大约是最艰难的已经承受下来了,后面的一切也都没什么不可说的,刘探长一问老妈子全都撂了。
“唐大海那种懒汉地痞要不是跟小姐有点关系,他能住大屋娶姨太太?做梦也没这样的好事儿!既然受了小姐的恩惠就该为小姐办事,反正采石场里见天就得死个把人,也不差周全勇这一个。”
人命在她眼里果真蝼蚁不如,她看不起周全勇和香玉,就算已经下手杀了人也觉得脏了自己的手。
他一直在观察她,提到那两人的名字时神情是满满的鄙夷,“既然觉得脏,杀了人还搞那些花里胡哨的仪式做什么?”
老妈子抬眼报以满满的不解。
“香玉尸体被发现的时候,是躺在影院的幕布前面的,衣衫整齐。周全勇被压成了一张肉饼,跟你家大少爷一样零件被单拎了出来,为什么?”
“他们也配!”
哦……也没什么可问的了,显然现场有第三个人,周全勇的事儿也对的上,唐大海吩咐下去,伙计把人绑了后准备直接活埋。
吃完饭回来发现人不见了,一通寻找后在碎石堆找到了已成肉饼的尸体,秉着反正也是要杀的想法就给扔到了垃圾填埋
场。
啧啧,这第三个人什么意思?难道真如傅薇之前预料的那样,这两人的死更像一种惩罚,来自上层阶级对下层阶级逾越阶层壁垒的惩罚。
等他带着人从院子里出来,碰见了穆寒亭。
“刘探长有时间喝杯茶吗?”
茶是好茶,陈年的普洱茶香浓郁,只是瞧着对面坐着的人,他心知过来又不仅仅是喝茶。
“有什么发现?”
刘探长泯了一口茶,“有人偷偷把穆寒山的药给换了,他堂而皇之地在吃饭之时借着盛汤的机会给抖进了汤碗里。”
“原来准备放什么药?”
“砒霜,买通了一个采买的老妈子买回来的,下的剂量小会让人腹部绞痛引起出血,孩子是肯定保不住,大人抢救一下也死不了。”
穆寒亭听闻皱了皱眉,还真是穆家内部出了问题,居然胆大到买毒药进府。
“有劳刘探长,剩下的事情穆家一定会查个清楚。”
“份内之事。对了,大少奶奶的奶妈亲口承认是她掐死了香玉,然后找唐大海把周全勇给杀了。”
“这是刘探长的份内之事,人你只管带走即可。”
刘探长看他一眼,“当然,不过我有一个不太成熟的想法想
跟你透露一下。”
这句话里有话将穆寒亭的思绪给拉了回来,“请讲。”
“根据奶妈的交代,她们遇见周全勇的时间是在他那次逃跑之后没多久,时间似乎跟大少奶奶查明有身子的时间太过接近。不知道是大少奶奶这一胎特别显怀还是大夫圣手,一次中标,时间有点巧!”
“你什么意思?”
“我想知道穆会长先前告知我们穆寒山不能生育的消息从哪儿来的?”
他瞧着刘探长眯了眯眼睛,原来在这儿等着他,“这件事眼下看来受益的不是我吧?”说着他往后一靠椅背,指尖轻轻叩着桌面,审视打量着刘探长。
“看事情要看长远,三少爷毕竟是外人。”穆寒山疯了有没有子嗣,左看右看穆如海也会把家业传给穆寒亭,所以最终还是他受益。
“谢刘探长提醒。”
两句话下来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他不可能亲自跟踪穆寒山,所有的消息都是底下人报上来的。两个被穆寒山包养过的戏子,都存着母凭子贵嫁入穆家的想法,可一年半载下来肚皮毫无动静。
穆寒山不育的消息就这么来的。
如今看来是有人在误导他,那穆寒山那段时间为
什么不能生育?
“高门大院的阴私事儿多了去了,傅薇对付恶人和真小人可以,伪君子可就差了点。穆会长三思。”说完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