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错？”
丁大山很认真地说道：
“人会糊涂一辈子，总有聪明一时的时刻。田爷在野人斋外毫无代价，毫无防备地放了我一条生路。我突然才明白，什么叫正？什么叫邪？什么叫善？什么叫恶？
我才知道我限你那么多年，我错了！一个人知道自己错了，总不能一直错下去，对不对！”
卓玉拙点着头说道：“这真是叫人难以置信的事！我花了多少心血，经营野人斋几十年，结果竟然败在你这样一个人手里！”
田远桥说道：“善恶到头终有报！卓于携！老天有眼，明察秋毫！如果一个恶人，一直作恶多端，而且一直逍遥于报应之外，天理何在？”
他回转过头来问上官妍雪：
“妍雪，你来处理他！让你消解心头之恨！”
上官妍雪站在那里，怀抱着琵琶，摇摇说道：
“远桥哥！你说怎么办都好！不过……”
她顿了一下，接着说道：
“在野人斋他是噬人的风月色魔，可是在水吼集他又是救人的大国手？远桥哥！听说他已经有八九十岁了，这样年龄，还能给他一刀吗？”
田远桥点点头说道：“妍雪！你的仁心，我应能体会。”
他一松手，放开卓玉拙，沉声说道：
“卓玉拙！论你的所为，你真正是死有余辜！不过，我和上官姑娘念你有这样的年纪，不愿意加施刀剑。
你应该记住，这是你一次意外的机会。如果你再做恶不改，恐怕你会死得很惨！”
他纳剑入鞘，走近上官妍雪。
卓玉拙突然笑了起来说道：
“田远桥！你今天有一句话是我听得最是惊心动魄的，那就是：老天有眼，明察秋毫！我是自了的时候了...…”
田远桥一听这话，刚一回头，只见卓玉拙手里藏有一柄雪白飞薄的小刀，割向自己的手腕。
丁大山刚要抢过来，却被卓玉拙喝住：
“你不要过来！”
他又缓下语气，笑笑说道：
“丁大山！你没有听到田远桥说吗？以我的罪责，死尚有余辜！能死在自己手里，是上天对我最宽厚的处罚！”
他似乎有些站立不稳，靠着床柱，滑着坐到地上。
“丁大山！你方才说，人总不能糊涂一辈子，你这种人部能说出这种话来，难道我就连你都不如吗？”
他的嘴角已经开始流口涎。
“丁大山！风月山庄的事你都知道：你应该知道如何处理。还有...…”
他开始气喘……
“田远桥！田大侠！……对你我有一个请求……”
田远桥望了上官妍雪一眼，问道：
“说吧！只要我们办得到的事！”
卓玉拙声音微弱地说道：
“做坏事的，只是……乔……老头！…让卓玉拙永远是水吼集上的...…回春大国手吧……”
他的头一低，毒已发作，死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