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调雨顺。”
疯子疯不疯？疯子有多疯？这真是一个令人想不透的问题。
觉得自己有些被道济代入魔道的陈若澄，浑浑噩噩来到了杜十娘的小院。
敲了门，等了很久才有人出来。一脸笑意的杜十娘打开门，立刻脸就僵住了：“陈公子，额，师父。怎么是你啊？”
陈若澄好像确实没怎么来看过自己这位弟子，也觉得有些理亏。但是他从姜子妍身上别的没学到，拿腔拿调却是学了个满分。他别有深意地一笑：“不是我，你想是谁呢？”
“是……当然是师祖了。”杜十娘看着这个岁数比他还小一大截的师父，无论是在人生经验还是生人经验上都没法和她相提并论，所以也没什么畏惧和尊崇。
要是马文才看到自己的大师姐这么不把师父当一回事，肯定会目瞪口呆。
陈若澄讪笑一声，也不好说什么。话说他这师父除了挂一个名，真是一件正事没有干过，指望杜十娘把他当一回事确实不现实。姜子妍一个移动提款机，哪怕她是女人，想要攻略大部分女人也是易如反掌。
而且鬼知道她什么时候抛一个媚眼就是满级的蛊惑人心。说起来上次在画舫大杀四方，绝对是拿自身天赋作了弊。
道济肯定是能看穿她真身。所以她自称和道济水火不容就很正常了。道济的宗旨就是降妖除魔。而且平生不爱以德服人，全是物理超度。也难怪他拿打不得的李福没有办法。
杜十娘肯定巴不得姜子妍来看她，估计又可以好吃好喝，衣料首饰管够。谁不爱这样的日子。可惜姜子妍只愿包养杜十娘，不愿包养陈若澄。
陈若澄明白此间关节，也不说破，只取出水灵珠：“十娘啊，为师这次来是给你一件法宝。”
“法宝？”
法宝什么的不重要，可是带一个宝字，听起来就很有诱惑性了。杜十娘语带欣喜得看了过来。但看到只是一个没有光泽的水蓝色珠子，看材质像是一个木头盘出来的。她微笑着将其接了过来：“师父给的宝物，一定是好的，我一定会好好收起来。”
久在风月场上的经验让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没有落到陈若澄眼中。后者只看到她带着一脸爱不释手的表情将水灵珠放入荷包。
他说：“这珠子可以避水，你一定要时刻带在身上，否则为师不会安心。”
“好的，一定。对了，我昨天去了万松书院和常恒书院的品书会。好热闹啊。我还以为能遇到师祖和你老人家。”
听到一个大姐叫自己老人家，陈若澄也是觉得古怪得很。本来他想着给完法宝就走人，可又显得太薄情，于是便邀了杜十娘出门吃饭。杜十娘见他没什么好说的，她可是欢场老手，掌控气氛自然是不在话下，便自己说着昨日的趣事：“……万松书院的梁山伯写得一手好诗。但最有意思的人是他身边的女人，祝英台……”
“什么？祝英台穿了女装？”
“没有啊，祝英台穿得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子。但我是做什么的？怎么可能看不出她是女人？”
嗯，比如名叫姜子妍，读作李甲的家伙，你就没认出来。算了，姜子妍也不是人。
陈若澄也不知道这个有些古怪的消息对局面来说是福是祸？似乎有一条线在所有不相干的人串起来。许仕林、梁山伯、祝英台、杜十娘、道济、李逍遥……他们在各自的故事里都是名动一时的主角。
但是现在，他们的命运交织在了一起。
而且以最怪异的方式。
因为陈若澄在转角处看到了一个乞丐，正看着杜十娘舔嘴唇。一种单纯的欲望。
而这个乞丐，他之前见过一次，道济的目标，九世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