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他的信变少了,那时安禄山在范阳起兵,他接令稳住南边。
又一个春日,他在信里说他要回来了。
此时,安禄山已经在洛阳称帝,哥舒翰镇守潼关,长安依旧繁荣热闹。
他在信里问他,一切可好?
她看了一眼醉酒在房内的天武军主帅杜乾运,回道:“一切都好,李郎莫念。”
可是,他还没回来,安禄山便攻破了长安,城破前,她混在出城的人里,写给他的最后一封信是,“倓郎勿念,我已离开长安。待兵戈止,山水相会。”
可是她没来得及出城,长安乱作一团,燕军的将领肆无忌惮,平康里彻底沦为计院,她在其中守着自身,可还是被燕军叫去侍酒,席上差点被人当众剥了衣服,她以死相逼,那群男人愈发兴奋,直到花月为了护她甘愿前去陪侍,第二日被发现淹死在金明池,全身皆是伤痕。
那个被虐至死的,本来该是她!
她关在房里几日几夜,老鸨护着她,院里其他姐妹也护着她,叛军张狂,房外哭声连连……最后,她给自己梳了妆,换了华服,打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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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属下已经找遍了,没有找到你说的那人。”
一拨又一拨的下属将消息传进大帐中来,李倓愈发烦躁。
安禄山攻打长安时,他已经在返京的路上,可是没来得及,幸好途中收到她的信,她已经离开长安,他只好赶往马嵬驿,与李豫他们汇合,同时,派出人在长安附近的城郭寻人,可是半年过去,没有一点消息。
他撑着头苦思冥想,她还能去哪儿?长安城他也快翻遍了……
此时,他的副将来报,“王爷,据探子密报,燕军正在集结,怕马上要卷土重来,长安当下无钱无粮,不是久留之地。”
半月前他们费尽心思攻下的长安,不过是一座空城,父皇派他前来协助谨言,可这样的长安有守的必要吗?
他拜拜手,示意他知道了,自会传信给李亨商议此事。
副将退出大帐,外面的几个小兵形色匆匆往大营外去,副将唤住他,“这是怎么了?这般没有章法!”
几个小兵停在那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敢答话,他们前几日刚到此驻扎,军纪不严,副将冷哼一声:“目无军纪,拖下去杖责五十!”
几个小兵连连求饶,一时场面乱起来,李倓听见外面的吵闹,掀了幔子出去呵斥道:“出了何事,这般吵闹!”
副将一见他,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便说这几个小兵半夜里鬼鬼祟祟,怕是敌军的奸细,该立刻处死。
“王爷饶命,我们不是奸细啊!”
“那你们这夜里是想往哪儿去?”副将怒喝。
几个小兵不说话了,被瞪了一眼,其中一个才小声道:“前两日我们到此,攻了燕军一处大营,这…这…”
“继续说!”
“这燕军里有一帐女子,说是,说是供燕军取乐的,将军让放其归家,可,可……”
副将怒道:“你们没放?”
那小兵一边后退一边摆手,“不是我,是,是千夫长……他说这些女子既然取乐燕军 ,那便是燕军的人,不能轻易放了,就把她们安置在了大营外面的树林里,让人看着,让我们也放松放松……”
李倓眉头一皱,怒从心起,他底下的人目无军纪,漠视军令,胆敢在军中设立军技, 可恶至极!
“千夫长人呢?”
“在,在那儿……”
李倓冷哼一声,“这几人绑了砍了,你,带我去!”
大营里惨叫四起,李倓带着人直奔树林,那千夫长倒伶俐,倒是不远,他们人还没到,那帐外守着的人大约是听见了动静,已经先乱起来了。
那帐内的,却依旧在胡作非为,不时传出淫词浪调!
“给我捉了,一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