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谨言哪能让她如愿。
“陈盈姝,你怎么了?”
陈盈姝不应声,她是气恼的,他都定了亲事为何还招惹她?
她怒气冲冲,只想着明日就要回长安去,还没踏进门去,就被赵谨言扯住。
“你又怎么了?”
陈盈姝再去看赵谨言,他此刻满脸疑惑,她心里愈发难受起来,凭什么他就定了亲事了?这样好的人,确实别人的。
她强忍着不吭声,也不去看他,背身想避开他的视线,却被赵谨言掰正。
“你老实说,发生了什么事你要避着我?”
可陈盈姝本就说不出话,此刻像被惹恼的猫,伸出爪子就挠,使劲儿的想逃离。
赵谨言见她如此不讲道理,干脆一把抱着就进了屋,将人压在案上。
陈盈姝想从上面下来,却被死死搂住,动弹不得,她用手臂胳膊肘去撞他,赵谨言吃疼,冷笑道:“这么长时间以来,你往往不愿意给我解释的时间和机会。”
怀里的动静小了些,他箍住她的手,欠身去看她,正瞧见她被忍住的一滴泪从眼睫滑下来,有一滴就有第二滴,没过多思考,他就凑了上去,用唇截住了她脸颊上的泪。
赵谨言的眉眼近在眼前,陈盈姝才意识到到他在亲自己的脸,她的泪愈发凶了,赵谨言的吻一簇簇在她脸上游走……
忽而,他抬眼笑道:“盈姝,别哭了,很苦。”
陈盈姝拿眼睛瞪他,赵谨言将人抱起来一把按在自己的膝上,抱着她,女郎却并不老实,还在怀里挣扎。
“陈盈姝,你不要折磨我了。我这大半年来,睁眼闭眼脑子里都是你,从钱塘回来的每一天,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回钱塘去寻你。”
陈盈姝安静下来,也不再动了。
“幸好,你来了长安。可是你身边却有了崔乾陵,你是那样的无情!如今我来了范阳,你又追来。”
他说到这里表情充满无奈,眉眼皱着。
忽而,又突然放开来,笑道:“但是事不过三,无论你来范阳是为了什么?我都只当你是为我而来。”
说到这里,他望着呆愣着的女郎,惨然道:“你几次三番闯进来,我就算是圣人也没有放开你的道理,你走不了了。我不想再过那种日思夜想、担惊受怕的日子……”
似乎记忆袭来,他抱紧盈姝,凑近道:“所以,陈盈姝,留在我身边,哪儿也别再去了好吗?”
陈盈姝此刻被他一番话,说得神魂颠倒,赵谨言又向她告白了吗?他始终是爱自己的。年轻的女郎被自己喜欢的郎君一而再的倾述衷情,脑子里的理智和顾虑早已经抛了干净,她还在乎些什么呢?
赵谨言感受着怀中人的乖顺,刚刚的不安慢慢平息,他小心的抱着人起身,尽量不惊动她,将人缓缓放在了床上,然后压了下去。
他用尽了温柔去吻/她,怀里的女郎轻轻颤动着,慢慢闭了眼……
七月正午的光从窗外穿进来,树影斑驳交错……床上的幔子不知何时已经被放下,赵谨言呼吸渐重,强烈的欲/望、占有欲和不安全感,加上唇上的温/热,手下的滑/腻,让他失了理智。
对不起,他等不及了,只想现在就拥有她。
对于情/事,男人总比女人有着天生的熟稔,在深深/浅浅的呼吸中,女郎几乎没有挣扎的完整的出现在他眼前。
“盈姝,我心悦你…”
“嗯”
“我心悦你…”
“嗯…”
“我想要你…”
“嗯…”
情到浓时,万事皆空……眼里心里只剩下彼此。
“公子!”
“公子!安督军有事找你!”
却在此时房外传来南霁云的叫声,两人的动作一滞,盈姝猛的睁眼,就看见身前一脸迷乱的赵谨言。
门外,南霁云看着等在一旁的安庆绪,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