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知道这位安督军为何来寻赵谨言,莫不是因着方才的事?想着此刻自家公子大概还在同陈娘子解释,自己这番也算是救主子于苦难了。
就在方才,安庆绪得到准确消息,得知安禄山已经下发了河东以北驻军分了一队人马去往粟特部落。
眼下,他确实没理由再拖着不给解药,况且今日瞧见陈盈姝,那样完美的女郎一直不能说话,想来也难受,想着尽快让她恢复,或许也念一份自己的好处,所以匆匆赶来,却不知赵谨言青天白日躲房里干嘛?
见南霁云叫了两声,屋内没动静,突然心下一明,莫不是?
已然生了离开的心思,却此时,那房门从里打开,赵谨言黑沉着脸,缓步出来。
他头发和衣服虽然是理过的,可领口和下摆明显褶皱明显,安庆绪心里腹诽着这两人也太快了,陈盈姝刚才从他那里回来,这一回来就被拉到了床上?
果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不过,美人在前,倒也可理解,就是不知道事儿完了没有,自己这可千万别是坏了事儿啊!
立刻拱手笑道:“对不住,今日出府早了。”
赵谨言道:“何事?”
一出声,声音难得的喑哑。
安庆绪更是对不住道:“特地给观察使寻了好茶,这茶产自粟特族,每日早晚饮一盏,有清喉明神之效,望观察使笑纳。”
赵谨言接过,也不言声。
安庆绪忙道:“我院里还有事,就不耽搁观察使时间了。”
说罢迅速的出了院子,南霁云见人跑的那样快笑道:“这人倒有趣,巴巴的送包茶来。”
赵谨言冷哼道:“张巡一个人回了雍丘,想来是搞不定那县令的,你尽快启程去协助他。”
南霁云不知为何赵谨言突然派自己去雍丘,不过想到张巡那事儿确实有点棘手。
“行,那我明日就启程。”
“现在就去。”赵谨言冷冷道。
南霁云疑惑道:“现在?这都快晌午了,出城去也不能在傍晚到达下一个城池啊!”
“进不了城就在外面城外住!”
得,反正就是让他赶紧走。
赵谨言难得如此强势,南霁云摸不着头脑,想着莫不是雍丘的局势已经这般紧张了,挠了挠头,只得应了,赶着回房里拿两身衣服去了。
房内。
陈盈姝满面红霞,只觉得整个脑子都是热乎乎的,身体也异常酥麻,她垂眼发现自己的衣服不知何时已经不在身上了,更是羞愤欲死。
赵谨言怎能这样对她?
她一面心里责怪,一面泛着丝丝甜意和怪异。
她垂头瞧见自己胸口,第一次意识到她们的作用来,想到赵谨言方才,脸上又红起来。
立刻寻了外衫和小衣,慌着给自己套上,起身坐了起来,又不敢出去,不知如何面对外面那人。
同样的,赵谨言此刻也在外面踌躇,不知道她起身了没有?
没起身,他待要继续?该死的南霁云,就凭着这仇,他以后也别想取妻了!
若起身了,她会对他说什么,是会大骂他无耻?还是那冷眼瞧他,觉得他是个衣冠禽兽?
他指尖还残留着暖意,那时的陈盈姝,真真是触目惊心,让人只想沉/溺进去……
可他也注意到她那一睁眼后的惊恐和无措……想到这些场景,赵谨言深深无力起来,自己方才怎么就没忍住呢?说好了徐徐图之,被她一激,就整个失了理智,胡乱起来……
赵谨言最终还是抱着一丝侥幸进了房,陈盈姝坐在他的案台前,穿戴整齐,他隐隐有几分失望。
两人目光相接,都有几分尴尬,像是从新认识了对方一般。
赵谨言顾左右而言他,“过几日,若是雍丘局势平稳,我们便返回长安去。”
陈盈姝“嗯”了声。
赵谨言一时无话,瞧她无声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