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皱眉道:“他的衣服让他自己来领,你帮他领算是怎么回事?”
白皝道:“郭小飞年纪大了,有糖尿病,早上要去注射胰岛素,可能得晚来一会儿,所以,要是我能为他领上就最好了。”
刘冠锁道:“有糖尿病,哎呀,有什么病也得按时按点来上班不是吗?这是单位,不是菜市场,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来。他这么自由散漫,我怎么约束其他人?我跟你说,咱保卫部可比不了你们实验室,咱这儿的人没那么高素质,一个个高风亮节的,扶老携幼,咱这儿的人看见他这样,那个个都是要依样画葫芦的,你让我这个部长怎么干,出了事儿你担责任?真是胡闹。既然你跟他亲近,那你现在就给他打电话,八点半不出现在我面前,今天就算他旷工,告诉他我说的!”
没办法,白皝只得拿着工作服出了保卫部办公室,来到门房。等着他来接班的吕文广见他来了,笑嘻嘻道:“哎呦,这不是白大研究吗,怎么着,来履新啦?”
白皝笑道:“可不是咋的,来履新啦!”他早就做好了受人揶揄的准备,对于这些挖苦,并不在意。衣服不太合身,但无所谓,白皝穿戴整齐,又跟吕文广开了几句玩笑,目送他离开,这才掏出手机,拨通郭小飞的电话,把刘冠锁的话复述了一遍。
郭小飞道:“旷工就旷工,正省下我跟这帮狗日的撕破脸的力气。”
白皝道:“大哥,好汉不吃眼前亏,要是赶得上,那就来吧,干嘛非要弄得那么僵!”
郭小飞道:“贤弟,这才一天,你的斗争精神消失得也太快了吧?”
白皝道:“没有消失,咱斗争归斗争,何苦跟这些不相干的人过不去呢?今后咱就归刘冠锁管了,干嘛要得罪他呢?”
郭小飞道:“贤弟,你这觉悟要是早产生一年半载,你现在还是助理研究员呐。”
白皝道:“正是因为现在不是助理研究员了,才想着吸取过去的教训呐,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