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邽等地继续劫掠,毕竟冀县既然打不下来,那就再去劫掠其他乡县,劫点是点么。”
胡轸将话头接过去道:“说到底既然冀县已经攻略无望,他们自然也不想与咱们真的拼一个两败俱伤的,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道理北宫伯玉还能不懂么?大家出来混都是为了求财么,那大家就斗个将呗,既不伤和气,还能拖延时间,彼此间切磋交流一下还能增进感情,这样,他们的目的就达到了么。”
曹操和秦宜禄闻言不自觉地就对视了一眼,眼中尽是震惊之色。
还特么可以这样?
秦宜禄似是已经明白了什么,长长地叹息一声,却是背过了手去,站起来看是向着窗外远眺,一句话也不肯说了,也不知心中在想着什么。
曹操却是真的急了,道:“既然如此,若是你们都认定了此时营外之敌已是在虚张声势,甚至可能兵力还不足五千比咱们都少了,何不干脆杀出去与他们决战?”
“论兵力,敌我双方已经相差不大,论士气,他们已经定下了当走的心思,而咱们却是士气如虹,保家卫国,论战术,咱们拒营寨养精蓄锐,只要咱们趁势杀出,盖长史必然也会从冀县杀出来与咱们两向夹击,如此,岂不大事可定矣?”
胡轸杨定皇甫郦三人对视了一眼,却是不约而同的嗤笑了一声道:“方伯,没带过兵,这个……哈哈,冲动了一些,也是可以理解的。”
杨定最不客气,直接便哼了一声道:“书生之见。”
却是气得曹操脸都涨成了猪肝色了。
“本刺史的确是初次领兵,然而就算是书生,却连这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不明么?你们都是久于沙场的宿将,若是觉得我说得哪里不对,那就提出来啊。”
“这个……”
却是皇甫郦一脸堆笑地开口打着圆场解围道:“孟德,我们其实也不是那个意思。”
没等他说完,就见曹操一拍桌子怒而冲着皇甫郦打断道:“连一声方伯也不肯叫了么?皇甫郦,你们皇甫家还将不将我这个凉州刺史放在眼里?灵堂这个凉州三明,到底明得是什么?”
且是把皇甫郦说得一噎,只能连连告罪,道:“方伯,何必如此动气呢?不管怎么说,贼兵既然退了,不也是您的功劳么?既然已经保住了冀县不失,何必还要多此一举呢?将士们打了这许多天也都已经累了,斗几天将,大家伙儿放松放松,不是也挺好的么?”
曹操冷笑道:“所以呢,任由这不足五千的胡骑将我等包围,让剩下的一半羌胡继续去其他的县再去劫掠?”
“方伯,所谓慈不掌兵,其实对于一军主帅来说,打仗有时候和打牌的道理是一样一样的,兵力和粮草就是牌面,战略和战术目标就是一块块的筹码。
只有新手才会动不动就全押,赢了固然可喜,可若是输了呢?胡公和杨公都是久于沙场的老将,未虑胜,先虑败啊,无论什么时候,都得保证自己能下得了牌桌不是?”
杨定阴恻恻地道:“方伯您初次领兵热血沸腾了,大家都可以理解,可人家河湟义从是咱们大汉的边军精锐,当年跟着段公南征北战,屡战屡胜,那是极其精锐的,可咱们呢?
咱们是什么人,不过是一群临时组建起来的民兵罢了,就算那营外的河湟义从只有两千人,难道凭咱们的五千汉骑就真的能赢么?你就能保证一定能赢么?
都是我们的子弟兵啊,谁不是爹生娘养的?若是无谓折损在这里,我怎么和他们的家人交代?哦,忘了您是关东人,你们关东人哪里知道他们河湟义从之强横呢?你们连段公都敢杀,呵呵,既然不知兵,方伯您就还是闭嘴吧,再说下去就献丑了,你看,壮节兄不就已经不说话了么?”
“我……”
却是一句话给他整得,犹如山岳一般的气势一下子就泄了。
好一会儿,才用一种近乎恳求的语气道:“胡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