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狱卒手中拿着一碗饭,走进了昏暗的牢狱,狭长的过道,传来一阵阵哀嚎声,还有旁边其他狱卒的呵斥声,再走深些,来到一间监房,狱卒顿了顿,俯下身,将碗递了进去。
“你叫裴煜是吧?吃饭了。”
裴煜一身囚服,虽然四周脏乱不堪,但他依旧整洁干净,也没有旁人的那般惊慌失措,哀嚎连连,倒不像是一个囚犯。
裴煜吃着说中的饭,对面那监房,是一个蓬头垢面的老者,见裴煜年纪轻轻的模样,忽然发了话。
“少年,你是犯了什么罪啊?”
他自顾自地吃着饭,没有回答。
老者又道:“老夫瞧你气质不凡,应当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毕竟能被关在这里的人都是罪不容诛的。”
裴煜淡淡地开口道:“杀人。”
老者见他说了话,凑近木栏,继续问道:“杀了谁?”
裴煜抬眸,神情淡然道:“七皇子,秦永行。”
“不可能!!”
画面一转,秦瑶得知七皇子死于裴煜之手,慌乱不堪,她转身想要去找庆帝,却被秦安呵斥住。
“阿瑶!如今陛下已经失去七皇子,万分悲痛,你现在去添什么乱!”
秦瑶拉着他的衣袖,声泪俱下:“父亲,裴煜哥哥不是这样的人,他不会杀了七皇子的……”
“父亲……阿瑶求求你,你帮帮他吧。”
秦安无奈地蹲下身,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阿瑶,此事父亲也无能为力,陛下三日后,将会亲自问审,眼下没有证据,能够证明他的清白。”
秦瑶埋进秦安怀里,放声大哭。
另一边太辰殿,庆帝眉头紧皱,眼眶里血丝遍布。
殿下太子和皇后两人跪拜在地。
“父皇,是儿臣的失职,让七弟……”
“陛下,此事不怪太子,都怪臣妾不好,是臣妾没能看住永行。”
太子抬头,往前挪了几步。
“父皇,是儿臣……”
“够了!”
庆帝大怒,“现如今,你们还在互揽责任,有用吗!”
“朕一回来就发生如此大的事,好端端的一个皇子便这样死了!?”
两人闻言无地自容,都为逝者感到痛惜。
秦瑶求了秦安一整日,希望能让自己去牢狱看一眼裴煜。
秦安看着她哭了一整日,于心不忍,便偷偷带着她来了牢狱。
秦瑶走近时十分害怕,昏暗黝黑,时不时的惨叫声,吓得她一直攥紧秦安的衣袖。
来到裴煜所在的监房,她脱下帽子,抓紧木栏,呼喊着正在眯眼沉思的裴煜。
“裴煜哥哥。”
裴煜一眨眼,瞧见了秦瑶还有她身后的秦安。
他先对着秦安作揖,然后又来到秦瑶跟前。
“阿瑶,你怎么来了,这里很脏乱,你不该来的。”
裴煜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对上那双哭得通红的眼睛。
秦瑶一听,这是他第一次唤自己“阿瑶”,鼻子一酸,又忍不住要哭了。
“裴煜哥哥,你没有杀七皇子,阿瑶相信你,你再等等,阿瑶想办法救你出去。”
裴煜微微一愣,这么多天来,他见惯了他人的指指点点与责骂,没有一人相信自己,他也不想辩解什么,她居然相信自己……
一股暖流流淌在他的心间。
“阿瑶,此事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不想把你也牵扯进来。”
“不会的……”
秦瑶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秦安,声音颤抖。
裴煜瞧见了她身旁的食盒,转移了一下话题。
“阿瑶,这个是拿给我的吗?”
他一说,秦瑶这才想起,昨日从东渊国带回来的吃食,她命人做了些。
“对,这个是东渊国的海货,可惜存放不了太久,阿瑶尝了一下,味道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