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秘嘴角抽了抽,被噎的半晌无语,眼看着安安即将离开,他连忙出声喊道:“最后一口,就一口,说不定这还是我此生的最后一口酒。”
语气悲凉哀伤,重犯临行前还都会给一顿丰盛的临行饭,他们认识这么长时间,只是一口酒罢了。
安安转身脚步虚浮的走到他身边,吃力的拿起酒坛,喂了他一口。
这时远山从外面匆匆走了进来。
“怎么样?”
安安边问边随手往下放酒坛,谁知松手太早,酒坛碰地,“咔”一声裂了,酒水瞬间流了一地。
郑秘“啧”了一声,“你这是怕再喂我喝,直接砸了啊!”
安安白他一眼,没搭理他,转头看向远山。
“已经让人去了。”远山神色慌张,边说边不停的往外看。
“怎么了?”
远山凑近她,压低声音说:“宁阳王上来了。”
“啊?”安安吓了一跳,“他怎么知道我在这儿?”说完她想起自己沿途用的玉牌,他只要想查,很快便能得到消息。
“现在走还来不来得及,我们快走!”
“走哪儿?”
远山还未答话,陈子意便大步跨了进来,脸色阴沉的可怕。
安安当即瘪着嘴低头不语,乖的像一只柔顺的小兔子。
陈子意见她如此到了嘴边的话也不忍说出口,满肚子的火气一下憋在心里无处发泄。
郑秘目光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嘴边露出几分冷笑,“安安,你答应我的酒,还没喝完呢,可要再陪我一会儿啊!”
安安翻了个白眼,依旧低头不语。
陈子意则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走到安安身边,搂住她的肩膀,走到桌子边。他拿起酒坛掂了掂,那么大的一坛酒已经被她喝掉了大半。
“现在酒量不错啊!”
安安抬眼看一眼他皮笑肉不笑的模样,知道现在别接话是最好的选择,于是又老老实实低下头。
陈子意斜睨着她冷哼一声,举起酒坛把剩下的一小半酒,一口气喝了个精光,然后把酒坛往后一扔,接着便听到了郑秘哀嚎一声,然后才是酒坛落地碎裂的声音。
安安扭头去看,原来那酒坛正好打在郑秘手臂的伤口上。
“郑氏家主精力旺盛,若是半月之内便没了性命,你们知道后果如何!”
“是!”负责守卫监牢的士兵齐齐跪地应是。
郑秘一听,脸色更加惨白,“陈子意你有种给老子来个痛快的!别整这样的软刀子杀人,啊!!!你杀了我吧……”
郑秘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身后,安安乖乖的跟着陈子意往外走,不过这酒的后劲太大,她努力保持清醒,但却控制不住虚浮的脚步。
陈子意在前面突然停住,她一个没注意,便撞了上去,身体控制不住的往一边倾斜。
陈子意连忙转身扶住了她,见她脸色酡红眼神迷离,忍不住直皱眉头。
“干什么突然停下!”安安嘟嘟囔囔的挣脱他的手臂,越过他直接往前走。
从后面看她走路,不紧不慢娉娉婷婷,竟一点看不出她喝多了。陈子意咬牙,这是喝了多久练出来的!?
他随着她的步伐,慢慢的跟在她的身后,也不搭手。只在上马车时,见她实在脚步不稳,才扶了她一把。
安安不满的嘟囔一句,进了马车便坐到地板上耷拉着脑袋。
陈子意进来坐到了她对面,冷冷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安安睁着一只眼,偷偷的抬头瞄他,谁知正对上他的视线。
安安讪笑两声,挪过去趴到他的腿上晃了晃,“大师兄~”
拉长的尾音像扫帚一样挠在人的心上酥酥麻麻。
“为什么去?”陈子意话一出口,便懊恼的皱了皱眉,在外面喝那么多酒,就不该搭理她!
安安一听他说话,抱着他的腿乐的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