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笑,“他说他有刘清卖国的书信,我就去看了看。”
“他有什么条件?”
“让我保他母亲孩子平安。”
“你答应了?”陈子意的语气不太好。
安安抬头看了看他,见他并未太过生气,才又趴了下来。
“是啊,说起来他如今这样也是被我害的,若不是被我算计,他也不会心生怨念,此生平安到老也不会是什么难事。再说祸不及妻儿,一群老弱妇孺有何好计较的?”
她趴在腿上的样子太过乖顺,陈子意心中一动,情不自禁的伸手轻抚着她的长发。
“刘清的事,你打算如何?”
“把他做的事公布于众,让刘氏无法在九州世家之中立足。”安安说完,想起他的身份,表情一肃,坐起身靠在车壁上抱着双腿。
陈子意腿上一轻,看着她肃然的侧颜,心里了然,轻叹一声摸了摸她的头发。
安安靠着车壁没坐多久,整个人又歪靠到了陈子意的腿上。这酒的后劲上来,她醉的有点迷糊,连坐都坐不稳。
陈子意暗叹,随她坐到车板上,抱她入怀。
安安眼神迷离的看着他,露出了几分傻笑,伸出手指,轻轻摩擦着他下颌上新冒出的青色胡渣。
“别人像你这个年纪都留胡须了,你为什么不留?我还想看看你长胡须是什么样子呢?”
陈子意握住她捣乱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笑容异常温柔。
“留了,来见你之前又剃了。”
“为什么?”
“怕你觉得陌生。”
安安粲然一笑,眼泪却控制不住流了下来,转身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
“你给竹晋用的药是师父留给你们保命的吗?”
陈子意轻轻“嗯”了声。
安安抬头看他,“那你怎么给他了?”
陈子意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又把她搂进怀里,“不想让你欠人情,更不想你一辈子忘不了他。”
“可这样我就欠了你的,你让我怎么还?你若有事又该怎么办?”安安轻泣出声。
“安安,我们是亲人互相帮扶是应该的,从来没有谁欠谁的说法,要真算起来,你为我生儿育女,该是我欠你才对。”
他说出的某个词,刺的安安心如锥刺,她烦躁的一把推开陈子意,“我不是你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