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遮挡,只要看住大门不进来人就没事。
再抱一床被子来将床铺了,让春花躺上去,这姑娘虽意识不太清醒却很是听话,一边拽着她娘的手一边懵懵懂懂的看赵琳,看一眼又躲开,湿漉漉的像只受惊的鸟雀。
赵琳摸出几块糖来给一人分了一颗,再扒开一颗放她嘴里,“尝尝甜不甜?花儿听话,姐姐给你扎针,不疼,麻麻的,你睡一觉,醒来就好了,好不好?”
话里像是灌了迷药,花儿含住了那颗糖,甜,她感觉到了,跟着也眯了眯眼,大贵婶子看的欣喜,偏过脸去悄悄抹泪,怕被孩子看见又转头喊她家小子:“你大奶奶在门口,你去胡同口看着,有人就喊一声。”
行针进行的很顺利,大贵婶子是个仔细人,来之前专门给闺女洗了澡洗了头发,还一直都握着她的手。
有娘疼的孩子真好,看大贵婶子用热帕子慢慢给闺女擦脸的样子,赵琳仿佛看到了每日睡前将一杯热牛乳递到自己跟前的母亲。
也想妈妈。
秋收在即,建房也得加紧,参与砌墙的人两米一个,三日的功夫墙就砌到了屋檐处。这就看出了周小炳的能力,小个子穿了双雨鞋灵蛇一般游走于各处,比线、放线、放砖、错缝、勾缝、嵌门、留窗,全盘掌握,李钧都说他几日的时间调教出了一批泥瓦匠。
趁着盖房的空档,咱们来说两个村里的故事,故事都发生在卫生室。
门前的场地上不是跺了一堆又一堆的砖吗?村里的大孩子小孩子就一天到晚的在这儿爬上爬下。
赵琳就在这儿救了个磕破头的孩子,其实也算不得救,不过止了止血缝了几针,确切地说是发现了个极聪明的孩子。不知道这是谁家的小子,却是经常见他在这些砖垛上爬上爬下,灵活的不行,有时会到秦霞那里听几耳朵课,有时还会到医务室讨口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