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给春花治病,地方就在姜家。
“婶子当时没发现花儿受伤的事?头部没有出血?”拿着片子细看了一会后赵琳开口。
“没有啊,”大贵婶子后悔又茫然的回忆,“当时虽说被他爹的模样吓着了我也没忘了检查花儿啊,浑身上下都看了,琳琳是说花儿当时也摔着了?”
“摔着的话一般会有出血的。”赵琳不能说明戈和六哥他们分析的花儿这样子像是被人用光滑或者包裹了东西的硬物击打而成的话,再度扶上她的脉搏细品,沉吟了一会儿才继续:“我跟我姨妈商量过,花儿的情况要么去京市或者海城的大医院做开颅手术,路途远、花费高、风险也大,要么用保守疗法。当着姑姥娘的面我不瞒婶子,七成,婶子,我有七成的把握,大约需要一年的时间,不过 这期间得保证不能让花儿再遭受刺激惊吓或者其他外力创伤。”
“七成?七成好啊,哎,哎……”大贵婶子念叨着眼泪就哗哗的流,抱住她闺女看向赵琳又看向姜家奶奶,“好,好,真好,婶子你听见了七成,呢,七成!琳琳……婶子都不知道该咋说了……”
“婶子不要激动,我还没说完,是这样,我说的保守疗法不只是吃药打针,是针灸,我懂金针刺穴,”看向吃惊的大贵婶子赵琳笑起来,“祖传的手艺,本来来之前家里人千叮咛万嘱咐了不能让人知道更不能使出来的,婶子,您算是姑姥娘的娘家侄女,我是她的侄孙女,说起来咱们是一家人,姑姥娘也说让我相信您的为人,我想我家里人肯定也会同意。只希望婶子帮我保守——”
“琳琳不用说了,婶子都知道,婶子是个糙人不敢说把你当闺女的话,婶子把你当成亲亲的外甥女,绝不会传出一星半点儿出去!我黄秋叶对着姑发誓这事绝不会再让第三个人知道,若是对不住闺女让我黄秋叶不得——”
“婶子不用这样,”赵琳慌忙拦住她,“咱们都多小心些,行针时小心,也小心花儿妹妹被有心人问起来。另外就是,婶子平时多跟她说说话,鼓励她多出来走走,跟相熟投脾气的人一起玩玩,再好好配合治疗能恢复的更好也说不定……头三个月里每隔十天行一次针,汤药的味道有些大我先给您些丸药连吃一个月,等天冷了再熬汤药,到时候一次就可以熬出来三四天的,还有些西药……婶子,我会尽量选取便宜的药材……”
大贵婶子想说不用,可想到自己家的情况又打住了,竟是趴地上给姜奶奶磕了两个头,“姑,琳琳年轻,不能折她的寿,姑,我以后把您当成亲娘孝敬!”
姜奶奶把人拉起来拍她的手,“妮子说的不差,咱都是一家人,姑和娘一个样!”
“我来了五年才有了花儿,她就是我和她爹心头肉啊,这两年,姑,我就恨不得得病的是我啊,可我倒下不成啊,谁照顾他姐俩……”大贵婶子抹泪诉说起一个母亲对子女倾注的满腔心血,“婶子不知道能出上啥力,是不是还得上山采药,那个,我家小路也十岁了,能上山,琳琳要觉得能行就让他也跟着上山采采药跑个腿儿,哪怕背个筐也行,实在不行传个话总能用——”
“这个法子行,小路这孩子机灵,眼神儿也好,上山找蘑菇摸知了就他找的最多!”姜家奶奶也附和。
“我能行!赵姐姐我能行!上山爬树下河我都行!”小子表现的很急切又很积极,“赵姐姐,你让我去吧,我能干活!”
赵琳看的想笑,想着明戈和六哥跟自己说的事,便点了头,“需要帮忙时我叫你,平日还是要跟着你秦姐姐好好读书。”
“我听赵姐姐的!”小路欢喜的跳。
“皮实的很!”姜家奶奶拍他,“别多说了,要干啥就赶紧,趁这会都上工了外头没人,锅里的水是烧好,我抱孩子去门口看着。”
赵琳应着话,同大贵婶子一起将一张小竹床搬到院子里靠着堂屋门的地方,这里光线好又挡风,左右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