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又一个我说!我说好!这个好!这个真好!
姜大队长笑起来,还是这个闺女好!怪不得是姜家的外甥女!
“那从明天起,明天还不行,得先把屋子盖起来,屋子起来,等屋子起来你们就上山采药!”姜大队长豪气挥手。
“也不必拦着社员,愿意去的一起去就是,一斤药换一个工分,晒干了算,估计一天能采两三斤。”赵琳又说话。
几人都低头看脚尖,小妮子,猴儿似的,一天两三个工分,还不如个割草的孩子。
“那个,小秦知青就别去了,”姜大队长眼明心慧,已经看出了秦霞老师的价值,“咱大队小学头几年关了,其实原也只到三年级,不少娃娃都到了上学的年纪,先教着,我跟孟会计谁的说说,也算全工分——”
“跟孟叔说应当,三个小队长就没必要了,”李钧突然插话,“不算全工分也不要紧,我们几个每人给她一个也够,忘了跟您说,咱们要建石灰厂的事秦霞已经电话跟她父亲说了,越级上报的事也是她提出来的。”
这还——赵琳差一点没笑出声来,李大哥威武,李大哥以退为进用的老道!
姜大队长:“……”
姜大队长的智力在被催逼着暴涨,坐了火箭。跟县革委大院外头墙上那幅画上画的那个猴子一样。
一顿饭吃的热闹,肉多油分足,不用喝酒吃的也香。姜大队长趁周围人埋头嚼肉的空,跟孟会计提了让秦霞教孩子念书和其他几人上山采药的事,孟会计是个聪明人当即就表示支持,还主动说了这事大队长本人就能做主的话。
夜幕上来,一群人收拾了桌子板凳,拎水泼灭火堆,捧着肚子回家睡觉。
去孟庆辉家查探,赵琳也想去,那两人不允,直接把人送到了姜家,又跟姜奶奶,不,姑姥娘,打了招呼才算完。
赵琳悻悻,洗漱了趴小板床上独自睡觉,北墙边的那个还不自觉,“琳姐,你们都结婚了,夫妻该住在一起,我以为你和姐夫一起住到医务室呢,你要住过去我就睡你这床……”
哼,赵琳不搭理她。你不是盼着我们夫妻团聚,你是稀罕我这张小床。
孟庆辉家在前街,三间土坯的堂屋两间土坯的厢房一个鸡架的门楼,院子里一个柴堆两棵枣树。
王明戈先进去,两分钟后于墙头上跟陆轲打手势,陆轲会意,指了个墙角跟李钧低声开口:“孟庆辉不在家,你守那里,来人发信号,或者直接打晕也行。”接着一个狼狗窜也跃了进去,然后再跟野猫似的落地。。
李钧都习惯了,每次跟他们出来被派给的任务都是守门,将身子隐在阴影里贴在墙壁上,然后放慢呼吸竖起耳朵静心去听周围的动静。
听动静的同时训练自己估计时间的能力,别问为什么,问也是王明戈教的,王明戈说,你十分钟的上下误差不能超过三十秒,他说他能做到一小时的上下误差不超过一分钟。
于是自己就学会了十分钟看一次表,连干活的时候都看,今天去垒墙都差点被人看笑话,李钧觉得自己也快魔怔了。
蹿进去的两条狼狗,不,两个人,一同蹲身点燃迷药又一同从窗户的缝隙塞进去,等待的时间里快速将院子搜罗一遍,然后摸出刀子拨门闩。
门闩拨到一半,霉味儿、尿骚味儿还有什么酱菜的腐烂味儿便争着抢着往外跑,差点没把两人熏个倒仰,想起赵琳还想来的事俩人又一致咧嘴笑。来?来了不吐出来就是好的。
先借了月光到床铺跟前试了那娘俩的呼吸,再拿出药瓶放到其鼻下让人睡得更沉些,才打开手电筒照向那妇人的脸:丑,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字可以形容,黑瘦,头上有斑秃,脸上有疥癣,两人的第一反应都是孟庆辉怎么会娶个这样的媳妇。
手电的光柱下除了垃圾就是类似垃圾的东西,最整装的就是西厢的粮囤、面缸,窗下的石磨以及身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