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到后山山脚,满眼就都是寨民们辛勤劳作的身影。说是巡查,实际上是来散步聊天。自从我爹担任寨主以来,寨民们一直是团结一心,对我更是没有话说。老人把我当晚辈疼爱,年轻人把我当兄弟姊妹。对于这些朝夕相处的人们,我是百分百的放心。
“小姐,看看大家伙干的怎么样?”领头的肃大伯收了锄头站在山腰上远远地喊我。大家也都纷纷回头,期待我的评价。
“一个字,好!”
我笑着回道,大家也都笑了起来,欢声笑语充斥着整个后山。突然,笑声被一阵呼喊打破:
“快来,这里有人晕倒了……”
“好像是小六子的声音!”
大家都听出来了,是我们村放牛娃秦小六的声音。现场顿时慌了起来,有些着急的村民已经抄起工具,拔脚就要去救人。
“大家等等,”我生怕中计,赶紧喊到:“原地警戒,通知寨里其他人做好防范。肃大伯,麻烦您领几个人跟我去看看。”
天已经差不多黑了,随着一束火光冲向天空,我和肃大伯带着几个精瘦汉子打起火把,抄起家伙,不紧不慢地往呼声传来的地方走去。
呼声离得不算很远,到地一看,果然是秦小六。只见他半蹲在地上,拼命呼喊着,身边躺着一个浑身带血的男人。小六子一见到我们,眼泪都出来了。
“小姐,肃大伯,你们来了,你们快来看这个人他……”
我早已留意过四周,确定只有他们两人后,便稍稍放下心来,向肃大伯看去。肃大伯会意,立马上前去查看那个男人,我则问小六子到:
“小六子,这个人你是怎么发现的?”
小六子结结巴巴的回到:“是……是我刚刚上山放牛,然后碰到的,他就……就躺在这里。”
“小姐,这个人还有鼻息。”肃大伯说道。
我走上前一看,血污挡不住这男人的眉目,面若冠玉,这是我对这男人的第一评价,再一看……
我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很快消失不见。
“肃大伯,把这个男人带回去疗养吧,来了都是客!”
肃大伯得令,马上指挥人把这男人背回村里。
话说回来……我转头看向小六子。
“小六子,你说你放牛,牛呢?”
小六子本来还有点哽咽,一听这话,愣住了,在这附近转了转,随即哭得更伤心了。
“我牛好像丢了呜呜呜呜……”
我扶额无语,只能拍拍他的肩膀安慰到:
“没事,等那个人醒了让他赔你,他可买得起好多好多牛……”
就这样,伴着小六子伤心的哭声,我们一行人全部下了山。
那男人被带回村后,得到及时救治,捡回了一条命,但是伤得太重,还是昏迷不醒。日常照顾外加看管他的活我交给了小六子,告诉小六子等他醒了立即告诉我。小六子特别上心,毕竟这个人还欠了他一头牛。
这段时间,外界局势更加混乱,我命人加强了警戒,时刻关注寨子周边有无异常,同时禁止村民们出去。寨子里生活物资都能自给自足,村民们当然没什么意见。此外,我还安排了我们村两个体格彪悍的屠夫来守门。那群“求见”的人一来,看见两个虎背熊腰的九尺大汉站在门口,两对铜铃大的眼睛杀气腾腾地瞪着他们,说话的气势都弱了几分。接下来肖叔笑眯眯地出来耍嘴刀子,一套连招下来 ,对方嘴上交不了几句锋便只能悻悻离开。我有时也跟阿木趴在墙根底下听听乐子,捂着嘴偷笑。
忙完寨子的事,此外的时间,我便是去找我爹。我爹每天窝在宅子里不出门,顶多院子里练练腿脚晒晒太阳。我每天都会主动向他汇报寨子里的事,他就是点点头,也不说什么。就算是我说把那个男人带回来的事,我边说边仔细瞟他,他端茶杯的手也只是轻轻抖了一下,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