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轻飘飘吐出来一句:
“你自己处理。”
我照葫芦画瓢,我也点点头,不说话。
他瞥了我一眼,也不说话,默默喝着茶。
时间就这么过去,大概过了一个半月,这天我在跟我爹下棋,正被这老狐狸变化多端的棋路气得跳脚的时候,小六子连滚带爬地进院门喊到:
“小姐,小姐,那个男的醒了!”
我顿时大喜,人醒了,我也能逃掉这盘棋,简直美哉!
“去吧,回来继续下。”我爹摸挲着一个“兵”的棋子,淡然说道。
“噢。”我不冷不热回道,心里悲伤得流泪。
一路听着小六子神采奕奕地跟我不停汇报那个男人的情况,似乎是他死里逃生,高兴异常。最后快到门口,他悄悄跟我说了一句:
“小姐,你记住,我丢了两头牛。”
我回了一个“我懂”的眼色,他便笑嘻嘻地跑开了。
我顺势推门而入,只见一个满身绷带的男人靠在床头,一双星目正有些警惕地打量着我。
“公子醒了,”我率先打破尴尬局面:“我是这个寨寨主的女儿,我叫秦昭昭。不知公子您是……”
那男子一愣,如墨的眉微微一皱,被我敏锐地捕捉到,眨眼间舒缓开:
“失礼了,恕小生无力起身。小生姓王名隐,感谢姑娘相救!”
“公子客气了,”我有意无意地看着他的伤说:“不知这荒山野岭,公子怎会受如此重的伤?”
王隐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近来世风日下,匪徒横行。小生本是想去临近的江县投靠亲友,无奈半路遇见强盗,小生极力奔逃,逃到此处,却还是被匪徒逮到,差点……”
说到此处,王隐眼中似有泪光闪烁。
我心里冷笑,这家伙还是个演戏的好手。表面担忧地说到:“公子,切莫再想这些伤心事。且安心在我寨中养伤,待到公子痊愈之时,我在派人护送公子去亲友家,如何?”
王隐一听,边说边差点要给我磕一个:“姑娘大恩大德,小生没齿难忘!”
我赶忙扶住他,差点没憋住笑,压着笑意让他放宽心就是。
又说了一些客套话敷衍了一下,我才离开屋子。小六子本来蹲在门外的树下面,眼巴巴地等着我。见我出来,他一下子飞奔过来:
“小姐,你跟他说了吗?”
“哎呀,忘了,”我一拍脑袋:“你自己进去跟他说吧,顺便做个自我介绍,这玉面公子可有点怕生。”
小六子哀怨地看了我一眼,还是进去了。
我实在忍不住不告诉爹这个大笑话,于是克服了对那盘未完棋局的恐惧,一溜烟冲回院子里把我跟这男人说的话一一告诉了爹。当我说到他说他叫王隐的时候,我和爹都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爹笑得一把拍在棋盘上,盘上的棋顿时乱了,一个兵的棋子碰到了将身上。
“爹,棋乱了。”我假装很惋惜地说道。
“没关系,还有一盘已经开始了。”爹和我相视一秒,又笑了起来。
王隐久了,真的不会露出马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