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这肉能与猪羊肉一样吗?这都是活生生的人。”说着弯下腰来轻轻拍打我的后背。
我大口呕吐着,开始怀念起大荒海无忧无虑的生活。
在海上漂泊,物资虽然短缺,但过得舒心。
将苦水吐出来,胃里才好受些。
肉,我连看也不能看了,连味道也不能闻了,索性什么都不吃,盘膝稳坐,调息养神。
好在我筋骨强壮,平素虽然吃的少,但气息充足,身上总有使不完的力气。
我待小腹溶溶温暖后,站起身来道:“下海捞沙了。”
李汉子关切道:“什么也不吃,能顶得住吗?多少吃点粥菜。”
我摇摇头道:“不了。”
我心中已有计划,说什么也要带领这帮人推翻这人吃人的世道。
时间紧迫,我要尽快将这帮人笼络起来。
夕阳西下,我在最后一缕阳光消失在海底前浮上了水面,将海沙倒入沙坑之中,躺在沙滩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不多时,集合号响起,躺在沙地上的人们排着队用净水池中洗去前胸、后背的朱砂,缓慢朝魔窟走去。
星光下,上了一天工的人们如蝼蚁般涌了过来,我见谢瞳跟随张居言而来,走过去问道:“上了一天工累吗?”
谢瞳再次见到我,亲切异常道:“有张兄护持,不累。”
张居言笑道:“说不上护持,尽份心意罢了,无名兄,你刚来就下水,身体扛得住吗?”
我揉着酸痛手臂道:“还好,还好。”
谢瞳低声道:“下去后,我有话对你说。”
“什么?”
“下去说。”
数万人分批走进昏暗潮湿的魔窟之中,上下共计一十八层,空气中弥漫着汗臭、粪臭和尸臭,令人闻之欲呕,每方“鸽子笼般”的洞窟里,住着十六七个人。
进入洞窟,累了一天的人们横七竖八地躺在沙地上,身体疲惫连攀谈的力气都没了,也不管地上是否潮湿,躺下便昏沉睡去。
我与谢瞳、李汉子、张居言走入洞窟。
谢瞳心细,在昏暗幽光下清点人数,诧异问道:“怎地少了几人?”
李汉子满不在乎道:“每天都有人死,少几人打什么紧?明后天就能补充进来。”
“人都死了,谁来干活?”
“他们才不管这些,这魔窟里的人都死了才好呢。如今盖的房子够住了,起的陆地够用了,之所以还在填海,还在建房子,就是想耗死咱们,什么时候人死绝了,他们也就能松口气了。”
“放咱们走不成吗?还能省心些。”
“他们不敢。”
“为何?”
“数万人蜂拥而出,谁能抵挡得住?他们还害怕咱们起反呢,最好的办法就将咱们困死在这里,永无出头之日,像牲口那么养着,直到没用处了,一刀宰了了事。”
李汉子说着,举起手掌猛地向下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