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暗,路边已少有往来的人影,静的似乎听的清蟾月而落的声音,然而远处似乎传来酒醉歌声打破原有的夜静。“阿郎我大胆地走走走啊,小妹妹在家等着我啊。”粗俗的歌声逐渐清晰,来人正是那陈皮阿四,烂醉如泥的模样朝着一栋小楼走去。
只见生锈的铁锁就那么挂在漆色褪尽的木门上,这锁挂得也不知这户主人是想锁门还是迎人,破损腐朽的门框子被细细长长的藤曼疯狂缠绕着,令人一时间仅有窒息感。陈皮阿四推门而入,大大咧咧直径走进院内,嘈杂德声响却未引来任何动静,屋内仍是一片寂静。
“嘿,这小娘们,定是怨恨我这几日未来,跟我耍小脾气呢。”陈皮阿四忽而想起这几日玩弄的几个嫩雏,那真的是鲜嫩欲滴,虽不似俏寡妇这般风情,却有别样的征服感,若不是如今这般的小娘子紧俏的很,必定得留下几个供自身把玩。想着这几日,日日与几个如花似玉得大姑娘小闺女亲近,摸得亲得却玩不得,便瞬间觉得下腹一阵燥热,脚下也紧了几步,快步推开门,柔声唤着:“小心肝,哥哥我来了。”
“嗙!”一声巨响,没见娘子先着棍子,陈皮阿四刚入门便被人用棍子击中膝盖后处,瞬间倒地后只觉两只胳臂各自被人用棍子压着,竟不能动拧半分。
屋内烛光逐渐被点亮一些,只见正堂坐着一个人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透露着不可直视的深渊,然而两鬓夹杂着的银丝,却似乎透露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空虚,使得神情不似本该的光耀。
陈皮阿四瞧着屋内正坐一个,不必细想定是正主。正主身旁还站着一个,看穿着不似普通仆役,定是什么心腹手下,自己则是被两人用棍子压制着。陈皮阿四做着刀口舔血的买卖,什么场面没见过,瞧着这些人面生,并非村里人。身着气派一看便是富贵人家,而非小门小户。若不是出了什么事何必万水千山的跑这犄角旮旯来抓他?阿四眼睛一转,立刻装出一副流氓地痞没见过什么世面,深受惊吓的样子,求饶道:“各位大爷,各位大爷,不知小人做错了什么,还请各位大爷放过在下啊。”
正主品着茶,连眼睛尖都未向陈皮阿四瞟过一眼,也不似要开口询问的样子。身旁心腹启声开口道:“我家家主问你,你一一答来,若有半句虚言,便叫你见不着明日太阳!”此人虽是手下,其声中带威,自有威慑之力。
陈皮阿四见状连连点头答道:“小的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十几年前,你们村来过一户顾姓人家,你可知晓?”心腹厉声道。
“大人真是神通广大呀。”陈皮阿四头如捣蒜般,“顾家本身前往此处任职府尹,然则此处荒僻民风散漫,这府尹虽有职位却不如大族族老权势,与村民自然也关系了了。虽同住一村,却也井水不犯河水。如想知晓顾家之事,不是小人吹嘘,非小人不可。”陈皮阿四越说越得意,不由地挺起身来。
“休得放肆!”陈皮阿四身旁两护卫一声呵斥,震得陈皮阿四赶忙趴到在地撅起大腚,一副颤颤巍巍的惊恐样。
“为何汝所知甚详?胆敢妄言?”心腹继续问道。
“小、小人不敢妄言,小人出身京城,原也是好人家孩儿,若不是遇那黑心牙人拐卖至此,小人也不至于……”陈皮阿四说着伤心,竟默默流下了两行眼泪,夹起衣袖拭了拭的间隙往正堂瞟了一眼,站立之人宛若金石所造面无丝毫神色,而正坐品茶之人嘴角挂着一丝讥讽之意,显然对他所言不甚相信,只是不屑识破。既然如此陈皮阿四也识趣,直奔主题道:“小人又是被拐至此,自然憎恨,与此处村民相处不佳,相信大人也略有听闻村民对小人的污蔑之言。而小人与顾家皆来自京城,因此也就多了些交集。”
“那你说来,顾家于此可有发生何可疑之事。”心腹说罢从怀中掏出一锭足金掷于陈皮阿四面前。
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