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花为媒绝不会如此大费周章把他跟敬亭言约来,只是让他们叙旧吧。所以小女孩要敬亭言收留的时候,自己就顺水推舟收留了小女孩,因为他知道最终就算逼得敬亭言带走小女孩,老太师也绝不会纵容他收留一个无名的分子,不如自己带回去。只要自己牢牢捆住敬亭言获得他的信任,花为媒既然想要的是他,最终自然将会把火引到太师府。但是自己事前确实没有得到花为媒任何明示暗喻,如此大胆行事必然十分危险,所以一开始并不敢对水叔明言。他明白水叔对自己的情义,有时候也是他的羁绊。
“你,可不可以想办法让县令再做一次尸检。”
“怎么?你怀疑尸检有问题?”敬亭言现在对顾罔的情感已经隐隐约约转变了,所以一听可能有人作假,这急脾气再次上来了。
顾罔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人畜无害的淡笑,若不是现在身陷囹圄,真的无法相信一个人可以在面对牢狱之灾如此淡然。
“并不是,我只是怀疑。若是派人来刺杀那是绝无可能的,那么小的女孩就只有服毒自尽了。我只是疑惑那么小的女孩是如何能有勇气这么做的。除非她早就被灌了什么会慢慢散发的毒药。”
“慢性毒药?!”若不是这话是顾罔说出口的,敬亭言是万万不敢往这方面思考的。现在他对顾罔说的话,天然就信上几分,
“你别急,我也只是猜测。所以,我希望你能帮我监督尸检,重点检查是否有慢性毒药的可能性。有人证是说看见我昨日带走的人,如若能证明小女孩长期就有中毒的迹象,这样,可能就能排除了我的嫌疑。你,明白吗?”
“是啊!”敬亭言锤了锤自己的脑袋,哎,同样是一个肩膀顶一个脑袋,怎么顾罔就比自己聪慧如此多。“好,我现在就出去想办法。”
原本敬亭言设想利用太师府的势力压迫原告不承认女孩的庶女身份,就可以大事化小,但是如此难免把太师府牵涉其中。若如能直接搜索到证据证明顾罔是被诬陷的,那就皆大欢喜了。想到此处,敬亭言只觉得已经急不可耐了,他人在这里,心早就像长了翅膀一样,已经直接飞了出去。
顾罔依旧淡然地笑着,笑里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