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是什么白莲花,看到同为女子为爱如此不争又颇为爱算计,她除了铁不成钢以外也没有什么别的想法。
如今她的目标为数不多,有足够的能力不沦为棋子,在这东月站稳脚跟,然后有仇报仇有怨抱怨,还自己当年一个磊落,至于其他,别无所求。单单觉得,父亲的死绝对没那么简单。
看到彭秋期又是这样走神,流鸢可是气不打一出来,想起自己身边姐妹话来便打定主意,将手臂高高扬起向着她那白皙的脸颊上挥去。
可是没有意料之中清脆的巴掌声,传来的却是她有些痛苦的隐忍求饶的声音。
彭秋期就这样钳制住她的手腕,不但动弹不得,如今稍微有些动作也是更大的力度来回应。
“就这样迫不及待的想教训我?放心吧,我对方时弈没有丝毫的兴趣。女子,还是不能活得如同蛇蝎。”她转身,留下羞恼的流鸢独自发泄。
日子过得飞快,一是眨眼之间到了彭秋期的生辰之日。虽是生辰,但她毕竟是季子楠之妻,一碗长寿面纵然简单了些,彭秋期收到的礼物可并不少。
季子楠拿着一个锦盒专门递给她,因
为盒子实在精致,她也颇有兴致的打开,发现里面是块光洁莹润的玉石。拿起发觉下面是一个信笺,上面写了寥寥几字:了却心结。
“方时弈给你的。”他语气并不好。
彭秋期若有所思,玉石好像是他以前送她的是一对。玉石入手便有丝丝热气传来,这是上好的暖玉放于手心无比熨帖。
“了却心结……”她轻声呢喃,忽而联想到那日在父亲坟前哭泣染上风寒。那日正好遇见了方时弈,而今便又送来了这千金难求的暖玉,是让她保重的意思。心中竟无端随着温暖起来。
也不知为何,这些日子太后可是一直在传唤着彭秋期。以往没有动静,今日竟想起了自己,实在看不透。
太后的意思她也不好再推脱,只好进宫。至于为何为难,只不过是不想看到宫廷之中处处算计的恶心嘴脸。
终于抵达太后寝宫,不过却撞见了当今天子。
皇上也算是少年天子,年少登基便历经战火,年龄和父亲的相差无几,却有着极为深沉的心性以及平定四方的夙愿。
此刻的皇上正和太后商议着什么面色严肃,彭秋期不想给自己惹麻烦,索
性在门外等候,想等到这位皇帝退去再进来,毕竟怕触碰了皇帝的霉头。可纵然是百般小心,却仍然被皇帝看出端倪。
“门外站的是何人,为何看到寡人却不肯进来?”
声音威严,彭秋期听此也只能进入大厅内,恭然垂首道:“臣女彭秋期拜见皇上。”停顿了一下,“刚才是因为皇上在和太后娘娘商讨重要的事情,不想打扰这才在门外等候。还请皇上恕罪”
听到她这般言辞谦卑,皇帝神色并无什么变化,似笑非笑的扫了她一眼,“彭爱卿的女儿果然有趣。彭秋期,你抬起头来。”
她心中无奈却也只能顺从,抬首望向坐上之人。
皇上当然见过皇城中无数人间绝色,却不及眼前之人的眼波,与生俱来的清冷气质仿佛不曾触碰这凡世的尘埃,只是细细打量,眉眼之间还是平平无奇的,眸中淡然,虽是谦卑却又带着不卑不亢。
“彭墨染之女,今日一见细细打量,果然不同凡响。”
彭秋期听在耳中心中并无波澜,可片刻后还是微微扬起了唇,“多谢皇上称赞。”“难怪子楠会一直想娶你为妻……”
皇帝只是轻喃,
却刚好落入她的耳中,心中骤然一紧。
太后也听到,“子楠那孩子,怎么会不讨妾室,哀家都替他着急……”
皇帝却只是笑笑,温和道:“子楠不着急用这些束缚自己。”
语气热络的样子,仿佛是在讨论着多年的旧友。
说起季子楠,可是市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