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桌上的剑穗打量,眼中的玩味更是叫元念念羞红了脸,“这做工比起你送我的那些个物件好上十倍不止,果真是有了心上人便忘了我这个当哥哥的。”
也不知元铮是从哪里学的这些胡话,气得元念念拿起桌上的糕点便去堵他的嘴。
“明明是阿兄猜不透女子的心思,怎么全赖在我的头上?阿姊的生辰是在秋冬交际之时,阿兄却偏要我早早去寻生辰礼,只怕这全天下的宝物都入不得你的眼,倒不如叫你自己去挑,我可不要这费力不讨好的活。”
元铮闻言也不恼,仿若暗自松了口气:“早知你会这般,阿知的生辰礼我早早便已备好。只是今日听闻这桩赐婚,担心你会多想,这才从演武场回来瞧瞧你。”
“我为何会多想?”元念念停下手中动作,不明所以地看着元铮,“宋媛和方旭白能成亲,这事是遂了宋媛的愿。我瞧不起她是真,但我从不会因为这些个不相关的人多想。”
她话音刚落便瞧见了门外的靳淮,他低垂着脑袋,神色不明,也不知他将适才的话听去了多少。
“你来的正好,这剑穗瞧瞧可还喜欢?”
剑穗上的如意环由寻珍阁里的师傅雕上仙鹤,端详之下就连仙鹤上的羽毛痕迹也栩栩如生,叫人不得不叹服这门手艺。鸦青色的穗子与之更是相称,平添几分祥和之意。
靳淮并未说话,只攥紧了手中的剑穗,眼神一刻也不曾从元念念身上移开。
“怎么了?”饶是元念念再怎么忽视,这目光终究是躲不过去,“你有话想对我说?”
光凭猜测,无端叫人觉得烦躁,偏偏靳淮还是不说话。她的面容即刻便冷了下来,默不作声地抱起狗蛋往院里走去,靳淮无法只得跟上。
东苑人人都惯会看眼色,就连狗蛋都收起爪子,安静地靠在元念念怀中,其余人等更是胡诌了理由告退。偌大的东苑霎时便只留下了他们二人。
“阿淮,这是我今日第三次问你话,你若是再不做声,那便不用再多言了。”
逐客令下得明显,靳淮不是听不出来,他不愿同元念念生了这般隔阂,只得开口:“他们的婚事你当真不在意吗?”
心中郁结更甚,元念念紧拢着眉头,反问:“我为何要在意?靳淮,你何时才能试着多相信我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