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不明劝诫之意,大可叫太傅好好教教你。”
这样大的一通怒气,皇帝尽数受下,皇后还想开口为自己辩驳,却也被他瞪回。
元念念出了殿门,她才算是松了口气,小时候的玩乐场所在她眼前仿若变得陌生起来。
今日所有事发生得都十分突然,像是预谋,却又撞见偏差,叫人理不清头绪。
元母坐在马车中微阖着眼,神情疲惫的模样更叫她开不得口。
“你想问什么?”元母蓦地睁开眼,同她撞了个正着,“瞧你这不安分的模样,宫中行事也这般唐突?”
元念念瘪了瘪嘴,瓮声瓮气地说道:“阿娘还说我呢,您还不是不由分说地将皇后训斥了一顿,由着我在身后担惊受怕。”
“你可知我为何厌烦皇后?”
见她摇头,元母才接着说起,“她本是世家女,却善于弄权。”
“当初阿衡登基不过十三岁,新贵朝臣为把持朝政,便将她送来。若说有情意是假,实则行的是监视之责。她登临后位之后,更是处处针对贵妃,甚至不惜下药使得贵妃滑胎,只因阿衡登位后的第一子需得由她所生,这后位她才当得稳。行事如此狠辣之人,实难同阿衡作配。”
这话元念念是第一次听,想来也该是最后一次。
想来宫中人人都是可怜人,皇帝是,贵妃也是,她不知一座宫城究竟困住了多少人?
可前世祭天大典却不见得皇帝同贵妃这般鹣鲽情深,处处猜疑,如往事情意作风消散般,足以得见帝王之心难测。
这些事她无意知晓,平白添了几分伤怀。
“念念,为娘见过太多求而不得之事,所以为娘希望你不会经历这些。”
元母的眼睛明亮得犹如夜空中的星,她的谆谆教诲在元念念耳边响起,“为娘需得告知你,爱人更需先爱自己,爱己而后爱人。”
夜幕已然降下,宫廊上只余宫人提灯问安,马车内也静得出奇。
这话难以避免地叫她想起前世之事,她没有做到元母说的爱己,只将爱人贯得透彻,
她刚想答话,抬眼却瞧见了一直在宫门前等候的靳淮。眼前迷雾散去,她更像是安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