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愿立即知晓安成县的情形。
宋轲恍然想起当初在宫门前见过的那人,瞧眼前人如此心急的模样,想来也是上了心。
他只得一五一十地说清:“安成县境内的匪寇多数已清,剩下之人隐于群山,尚且成不了气候,不必忧心。”
元念念闻言并未释然,而愁容更甚,她不死心地追问:“若这些少部分的匪寇伏击阿淮该如何是好?不行,我想去趟安成县。”
“不,你不想。”
元铮闻言立即将此事回绝,“阿淮的功夫都是在战场上真刀真枪搏杀回来的,他有能力自保。若你去了,他反而会顾及你的安危,从而分神,这才得不偿失。”
这样的后果她自是承担不起,只得萎靡不振地缩靠在一旁,不免觉得杞人忧天的自己无趣至极。
这一切皆被宋轲瞧在眼里,心下难免怅然,原先明媚娇俏的人如今也满藏少女心事。
可他正事未忘,赔罪若无礼物实在是不成样。
他从怀中取出一方白玉镇纸,上头的狐狸雕刻得栩栩如生,弯着尾巴缩成一团,一条缝中露出两只眼,悄咪地打量着世人。
在寻珍阁瞧见这方镇纸时,他便觉得同元念念十分相像,鬼使神差地将它买了下来当做赔罪之礼。
元念念取过后在掌心观摩片刻,像是瞧出了他的心思,轻笑一声道了声谢。
“你若是实在想他得紧,自是可以传信。”
少女的心事被揭穿,自是遭到元念念急急辩驳:“谁想他了?阿姊怎么乱说话?”
陆知应下这事,笑着打趣她:“难不成你不想同他传信?”
此话一出,元念念立即偃旗息鼓,眼巴巴地瞧着青树。
青树当即会意,从颈间取出一方竹哨,对着天空一吹。
不多时,碧空之下便飞来了一只隼,停靠在他的手腕上。
“郡主想写什么只管写,保证能够送到。”
元念念回屋,只单单一日未见,她便有许多话想说。可满腹心事不知从何处说起,提笔又放,如此往来多次。
隼发出一声啼叫,这才惊得她急急落笔。
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狗蛋有些想你,而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