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就消失了。
我不知道他们掉进海里,还有没有生还的希望?
我知道自己的水性很好,小时候,生长在淮河岸边,十岁左右,我们就在淮河边游泳,嬉闹。
长到十五六岁,我就能横渡淮河。每年夏天,即使是淮河沣水期,我和一帮小伙伴,也能毫不费劲,自由自在地游几个来回。
记得有一年淮河发大水,浑浊的河水波浪涛涛,小牛跟我打赌,问我敢不敢游淮河。
在那次之前,我从来没有在发洪水期间横渡过淮河。
小牛说:“秋天,你要是能游过对岸去,我从我家瓜地里,给你摘一只大西瓜。如果你再从对岸游回来,我让你到我家瓜地,捡最大的摘三只大西瓜。”
为了赢小牛家的三个大西瓜,我毅然答应了小牛的赌局。
在滔天的波浪中,我从南岸游到了北岸。尽管在河心,我被一个巨大的漩涡席卷着,从水面拖到了河底。在漩涡中,我被裹夹得像一只旋转的陀螺,还喝了好几口泥沙很重、浑浊不堪的河水。
但我从小练就了能憋气的本领,使我在水里能潜伏五分钟之久,而且中途可以换气两三次。
只是从对岸往回游时,在河中央,被力道十足的浪涛打得实在没有了力气,只好随洪水漂流,最后在下游四公里的草滩,才上了岸。
等找到我时,小牛哭得满脸的鼻涕眼泪,抱着我说:“秋天,我以为你被淹死了呢,你吓死我了。我这辈子,再也不跟你打赌了。我家的西瓜,你想摘几个,就摘几个,管你吃够。”
我躺在河岸的青草上,看着天空那些白云苍狗的浮云,虚脱地问他:“你把你家瓜都摘了,你不怕回家你爹打你吗?”
“所以,我再也不跟你打赌了。你要是死了,我一辈子都会难过的。”小牛哭着对我说。
在我想着小时候有关游泳的往事时,居然无视了面前正在发生的这一场血雨腥风。
好像,这一场生死大较量,是一场虚幻的梦。
事实上,在我脑子里想着童年那些往事时,我面前的一切也是平静的。三只快艇上,只剩下了两个人,那个像头儿的人坐的艇上两个人,一个没少。另两只快艇,只剩下了漂浮在海面上随着海浪晃动的空艇。
海匪剩下的两个人,沉默地看着我们的小木船,这一场惨烈,好像与他们无关。
我的身边,成了一片寂静的海。好像掠夺和杀戮,是遥远的恐怖传说。
“你把那个提包,拿给我们。”男人的目光,仿佛照射人心的探照灯,他用手里的枪指着我命令。
我回到现实中来,看着他的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