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教授一声又一声的英文中,终于结束了一天的学习,几人狼吞虎咽的吃了晚饭,发现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
风一吹,雨就跟着变换方位,让打伞的人无处躲藏,岑溪用外套裹住滑板,抱在怀里,生怕被雨淋到。
她瞧见那些在雨中依然坚持滑板的人,心中满是心疼,多好的板就这样报废了。
一些学生在雨中激情尬舞扭动疯跑,感受大自然的馈赠,是雨在温柔的抚摸,是风在他们耳边呢喃。
学校门口站着一群亚洲学生,像躲瘟神一样避开了,或许是教育理念的不同,淋雨,似乎对亚洲人只留下了感冒发烧的印象,如果这是雨的馈赠他们宁愿不要。
其实岑溪能理解这种放纵,但她不愿意加入,还是看别人发疯丢脸比较有趣。
几人淋着雨一路跑回了家,简单的擦拭后,大家换了一身皱巴巴的衣服,揣了几把枪,准备去往鬼城。
邹运穿了一件风衣和毛线,胸口看起来鼓鼓的,希望皱着眉问出了疑惑,“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你背着大家去隆胸了?”
“眼睛被炮打瞎了吗?防弹衣没到,我用海绵垫了一下,你们不怕死,我怕。”邹运挺起傲人的胸脯,不自觉的翘起兰花指。
“让我摸摸,看手感怎么样。”希望支棱着两只手猥琐的靠近。
“色狼!”邹运娇嗔的躲在岑溪背后,骂道。
Aster都没敢看他那妖娆的模样,低沉着声音开口,“挺好,在鬼城,娘娘腔都是狠角色。”
“说谁死娘炮呢?”邹运翘着兰花指,掐着嗓子说话,反应过来立马把海绵取了出来,“我去,这玩意儿有问题。”
岑溪给他竖起大拇指,赞扬道,“邹小姐好眼力。”
“呸呸呸!”邹运嫌弃的把海绵一脚踢开,用手摸摸自己胸膛,还好没变化。
“走吧。”希望招呼大家出发,从这儿开车到鬼城附近的林特街,大概要五十分钟左右。
Aster开着那辆桑塔纳闪亮登场,前些天的枪孔还没修,不知道是谁用创可贴掩耳盗铃般的补上,看起来很滑稽。
由于下雨街上的行人寥寥无几,阴沉的天色昏黄的街灯,越往鬼城开,这种感觉越明显,甚至连路人的行为举止落在眼中都特别像要犯罪前的昭告。
车子在附近的一个停车场停下,听说再往里开,连车带人都会被偷走。
几人打着伞,戴着口罩,穿过停车场,走进一条巷子。
这似乎是一条充满睡眠关系的巷子,男人和女人调笑着商量价格,时间。
岑溪抬头朝她们吹着口哨,“ so pretty,girls!”
女孩们微微一笑,又低着头等待客人,街上的人充满警惕的看着他们,异国陌生的面孔对于他们来说不是好兆头。
他们穿过几条巷子,来到了林特街,这街上的建筑有种战损后的欧式楼阁既视感,街上的垃圾随处可见,流浪汉席地而睡,脏话就像是这条街的背景音乐,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游戏界面。
希望走进一栋楼里,上了最顶层,他不耐烦的用脚猛踹那扇破旧的木门,岑溪很怕那门被踹的直接退休。
等了大概七八分钟,一个身穿大花裤衩,披着貂的卷毛男人打开了门,“hello啊,希望老铁,你咋来了,哟,这不Aster吗,越来越帅了昂。”
她把两人迎进门,才看见岑溪两人,“这俩小鸡崽子是?”
邹运害怕的缩缩脑袋,“大哥好,我叫杨梅,久仰大名。”
“哦,杨梅啊,挺好吃滴,进去吧。”她用力一扯把邹运丢进了屋里。“你呢?妹子。”
岑溪客气的鞠躬,“姐姐好,我叫林荚。”
“哎呀妈呀,明眼银儿可不多了。”她熊抱住岑溪把她提溜进屋,然后用脚把门关上了,“姐可真稀罕你啊。”
“谢谢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