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新一轮的阳光洒向大地时,冷黎月正在为早朝而更衣,虽然她是上未正式加冕,虽然她只是换一套白裙白衣,虽然她的发式是做为女君最简单的惊鸿髻,虽然她只戴了一个银质凤凰含珠头面和一支样云长苏的步摇,可这好坏都是她答应称帝后的第一次朝会,所以冷黎月身边的侍从们自然是要仔细仔细再仔细的。
帮她整理步摇上的流苏的凝雨一边理着流苏,一边想着一件自己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事,虽话自家的小姐如今是陛下,所有的衣服中数白色的最多,可到底不是只有白色的,她却偏要穿这一身的白色去今日的早朝,连首饰还极尽极简之能事,只戴了一饰一簪,还都是银质饰珠的,虽然这首饰上的珠子颗颗都是正圆极了的,可这终究是太素了吧!这又不是办白事,自家小姐这到底是咋想的嘛!真是奇怪。
看着镜中一边帮自己理着珠子,一边走神中的凝雨,冷黎月浅浅一笑,抬手抚过她正在整理的流苏道:“想什么呢?”
这样一下惊的凝雨忙要陪罪,却被冷黎月给制止了道:“你的心思本不难料,是不是在想我为何要以如此极素的样子去上朝,看上去有点想是办白事是吧?”
被自家小姐猜中心思的凝雨听见这话她口中如此平静的说了出来,更是觉得自家小姐的心思实在是有些深不可测,所以就扑通一声跪到在地道:“这,是凝雨大胆了,凝雨没有别的意思,只是觉得这样会不会太素了,可又不知该如何和小姐说这件事而以。”
看着在自己身侧急急跪了下去的凝雨,冷黎月缓缓起身,亲手将她扶了起来道:“你那瞧见我有要责你的意思?你想的不过是一件谁都可能会想的事,何过之有?如果连这我也要责你,我又何必要提你成我的贴身侍女?你就是你,不必去学别人,我就是喜欢这样简单的人,不是谁都能保持简单的,这本就是你最大的优点,以后有什么想不透的,直接问我就是。你既然想知道我素服银饰的理由,那我就去朝堂上碰碰运气,走吧,随我去上朝。”
说罢她就带着一行人出门了,上了步辇。
听了自家小姐的话,凝雨更是不懂了,可是小姐既然发了话让自己跟着,自己自然只有跟着的份。想到这,凝雨就匆匆的跟了过去。一溜小跑跟上步辇的凝雨心下不免嘀咕,自家的小姐就算是有心要为自己解惑,也犯不着要搞到朝堂上去,这是什么节奏吗?想到这便朝步辇又近了一步,在冷黎月的身侧小声的问了句:“小姐,凝雨的疑问只是小事,犯不着要拿到朝堂上去吧!这样会不会太小题大做了?”
听了她问话,冷黎月淡淡一笑说了句:“没事的,事大事小我还是有分寸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再说事大事小其实从来不过是世人眼中,自己的各有轻重罢了,我想在意又在意的起就可一切从心,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