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的事,我没有衣服,下回准备了再讲哈!”
纪淮安打着哈哈,想拉谢邱竹离开。
可这次是谢邱竹先伸手牵的他,踱步走在前头,将人流隔开。
纪淮安依旧觉得谢邱竹不爱他,这种感觉如同魔咒般困扰着他,所以现在哪怕是他一点点的亲近主动,都能让他心里掀起巨浪滔天。
或许爱是世上最无解,也最无能为力的东西,明明谁也左右不了任何人,却能被所爱之人左右。
两人挑着宫灯,一路穿过熙攘闹市,回了侯府。
刚进院子,两人就吻在一起。
纪淮安动情地捧着谢邱竹的脸,道:“那,今晚……你跟我两个人,就我们两个人过!”
谢邱竹揽着纪淮安的腰,微微低头道:“……好。”
一个干柴,一个烈火!
谢邱竹说完又亲了上去。
卧房的门不知被谁一脚踹开,一路碰倒了几个凳子、小几,双双摔在床上。
拉扯间,纪淮安身上的配的衣链饰品一下勾住谢邱竹的腰封,两人同时低头,继而相视而笑。
纪淮安有些懊恼地拉了拉身上的翡翠金链,“这东西,有些碍事!”
“扔了吧!”
谢邱竹的声音暗哑低沉,蜜色的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纪淮安,近距离的接触,这张脸好看得犯规。
纪淮安看着他,道:“那你帮我扔了它!”
“好。”
谢邱竹看着拉扯自己外袍的男人,失笑道:“纪二公子怎么了?”
纪淮安将谢邱竹的宽袖外袍从垂落的帐子里扔出来,调笑着眨眼道:“**花烛夜。”
“着急!”
“的确是该心急些!”
谢邱竹覆下眼帘,心中喟叹。
这个人,他可是他肖想许久。
……
投在纱帐上的影子绰约朦胧,突然传出纪淮安略显惊惶的声音,“等一下,你是不是没弄清楚!!”
……
接着是谢邱竹嘶哑的祈求。
“……”
“淮安~”谢邱竹压着嗓子,低低唤他的名字,尾音像是带了抓人的钩子,明晃晃地勾着他。
这算什么?
这算什么!!!
谢邱竹倾轧过来。
纪淮安脑子就开始陷入混乱,他摸不清自己现在在想什么,他有些懵!
有些事情朝着他无法预料的方向一路狂奔,逐渐失控。
纪淮安眼神复杂地看着头顶喉结滚动的谢邱竹,陷入了沉思。
脑子里的声音一直啸叫着。
可是……
当有一天发现自己从始至终都弄错了一件事,偏偏已经入了眼,慌了神,动了心……
临门一脚,要是踹不下去,吃不到,他不会甘心!!死也不能合眼!
无外乎是东风压倒西风,
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的两种结果。
“你……”
谢邱竹也看出纪淮安眼底明晃晃的挣扎与犹豫,卷翘的鸦羽盖下来,遮住眼底喷薄的欲念,默默起身。
这沉寂的模样怎么瞧,怎么失落,就跟往纪淮安心里插了一箭,心脏都跟着疼。
“既然不喜欢,就不要轻易许诺!”
谢邱竹背对着他,披上里衣,态度有些决绝。
纪淮安想也没想,或许脑子进水,一把抱住谢邱竹的腰,将红得冒烟的脑袋搁在他的颈窝。
“别呀!”
他还是妥协了!
谁让谢邱竹转身的一霎那,纪淮安怕自己再也得不到这个人,他好怕眼前这人好不容易松动的心再次围上厚厚的冰墙,把他也拒之门外。
当后背温热贴上来的那一刻,谢邱竹脸上飞快划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他知道自己赢了,他拿纪淮安对他的心做筹码,既卑劣又阴暗。
隔着缥缈如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