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温存了一会儿,才说起正事。
提到黑风寨,谢邱竹也简单地把自己知道的原委给他说了一遍。
总之事情很顺利,他们养好伤,马上就能回雍都交差。
说到一半,谢邱竹停顿了一下,道:“薛从兴他昨天去牢里见了于祈一面,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回来后一直闷闷不乐。”
纪淮安这会儿正倚在软榻上,盘子里正搁着好几样点心和茶水,都是谢邱竹准备的。
他昏睡一天,肚子里没什么东西,虚得很,有种肚子都瘪进去的错觉。
“他去见于祈干什么?”
“不清楚。”
谢邱竹坐在一旁拿起一个苹果,抽出小刀慢慢削了起来,继续道:“我觉得这次不该将薛从兴扯进来,他是个心软、性子直的,于祈带着几百号人上山为匪,也是劫富济贫,讨一口饭吃。”
“他估计也是知道了这些,心里不是滋味。”
修长的手指按着刀背,在苹果上面慢慢划过,削成一条透光的红带子,真好看!
他将苹果切成块,递给纪淮安。
纪淮安拿刀扎起一个送到嘴里,‘嘎吱’冒着甜水,胃里火烧火燎的感觉也轻了些。
“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了!等回了雍都或许就好了。”
这边纪淮安正商量什么时候启程,薛从兴就进来串门来了。
“纪二,你醒了,真是太好了?”
薛从兴进来就扑到纪淮安身上,抱着他的腿,脑袋一拱一拱的,哭诉道:“你不知道,你那一身口子,都是伤,我都吓坏了!”
纪淮安撑着薛从兴的脑袋,“好好说话,我可是有夫之夫,离我远点。”
薛从兴止住了哭嚎,“可我……有事求你!”
纪淮安想到谢邱竹说的,立马抬手警告道:“说好,黑风寨的事我不管,其他的事情,倒是可以考考虑虑。”
“可它就是跟黑风寨有关,纪二,你要帮我,你一定要帮我。”
薛从兴可怜兮兮地抬起头,眼下乌青一片,一副没睡过觉的死样子。
纪淮安打了个哈切,拒绝说:“那么大个罪名,不行不行,这事我办不了。”
“你真不帮我?”
“不帮!”
纪淮安答得斩钉截铁!
薛从兴瘫在地上,心如死灰道:“连你也不帮我,就没人能帮得了我了。”
“这以后,我就欠下于祈一个人情债,然后像宋锦那样,一辈子走不出来,孤苦伶仃,一辈子良心不安……”
纪淮安听不下去了,直接将手边的橘子砸过去,“住嘴吧你,有这么严重吗?”
“当然有!”
薛从兴双手接住纪淮安砸过来的橘子,说:“于祈他们也是逼不得已,都是青州那些贪官污吏的错,是他们贪赃枉法,逼良为娼,才将他们逼上了黑风山。”
“他们是无辜的,纪二,你就救救他们,不然他们就都死了!”
纪淮安嫌弃地看了薛从兴一眼,“早就说伯父让你多读书,‘逼良为娼’这四个字都这么乱用,看来是气死不少去你家教书的先生吧!”
谢邱竹憋笑。
薛从兴:“……”
“现在是纠结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吗?人命大过天,你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纪淮安咬过谢邱竹手里给他剥好的橘子,含糊道:“你当我是谁啊!于祈他们都能说得上是逆贼、反贼,你让我怎么帮他们,我不要命了。”
“邱竹,橘子甜,我还要!”
“可是他们又的确无辜。”薛从兴也知道自己的确是为难纪淮安了,声音越来越低。
纪淮安含着橘瓣,趁机咬着谢邱竹的指尖,悄咪咪地舔了一下。
谢邱竹感觉到指尖的温热,心脏猛地颤了几下,脸上的表情差点也没绷住,随即狠狠瞪了他一眼。
纪淮安得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