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也贱兮兮的。
他看向一无所觉的薛从兴,问道:“于祈求你救他了?”
“那倒没有!”
薛从兴想起自己在狱里见到于祈时,他背对着自己,不肯见他。
他就知道,于祈也是恨他、怨他的。
“那你上赶着救他,蠢不蠢啊!”
见纪淮安没有救人的意思,薛从兴便没有再说话,坐了一会儿就告辞离开了,也不知道去找谁帮忙了。
薛从兴走后,谢邱竹看着他,“你真不帮他?”
“这事我不能帮!”
纪淮安将头枕在谢邱竹膝上,闭着眼睛说:“纪家累世功勋已满了,也算是在这世家大族中走到头了,再多,陛下该容不下纪家了。”
外人只看到纪家满门风光,华盖罩顶,纪淮安却看到的是皇帝猜疑、忌惮。
皇帝既留着他,他就让皇帝放心。毕竟他要得是留下纪家的忠心,而不是多一个威胁他皇位的世家子。
他故意做出一副诸事不问的风流浪子,求的不过是皇帝心安,纪家有他哥哥撑着就够了,也不多他一个带刀的莽夫。
谢邱竹以指为梳,将纪淮安鬓角的散发归拢到耳后,有些心疼道:“委屈你了!”
哪家儿郎不想建功立业,横刀跃马,驰骋沙场。更何况纪淮安不是草包,他很厉害,武功很好,北梁有纪家,是北梁皇族的幸事。
纪淮安不以为意,目光流转,仍是笑嘻嘻的模样,道:“安慰就光说啊!不给亲一下?”
那双明艳的桃花眼亮晶晶的,闪烁着灵动的光芒,神情痞痞地点着自己的唇讨吻。
谢邱竹伸手抬起纪淮安的下巴,目光在纪淮安那张昳丽的脸上巡视一圈,说:“只亲一下?”
纪淮安被谢邱竹一撩,心荡神驰,一把拉下他,双双滚在榻子上。
“夫人说得对,亲一下哪儿够,当然是越多越好……”
纪淮安亲上谢邱竹,吻得缠绵又温柔。
纪淮安手顺着起伏的肩背往下,一只手勾着谢邱竹的腰封,还没动作,就被他竹百忙之中捉住了手。
谢邱竹撑起身子低笑一声,撩起眼皮,问道:“你想做什么?”
谢邱竹平日就是个冷淡的人,纪淮安哪里见过他笑!
听得这一声低笑,纪淮安整个人都荡漾起来,他双手攀上谢邱竹的双肩,凑到耳边低低吹了口气,坏笑道:“想做坏事!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