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竹,你动情了……”
谢邱竹加重了呼吸,“男人的身体与理智不是一体,你也是男人,不会不明白?”
“嘴硬没用,谢邱竹,你承认吧!你对我是有感觉的。”
纪淮安语气带着肉眼可见的得意,他指尖抚上谢邱竹上下滚动的喉结,舔唇说:“谢邱竹,我肯发誓,发毒誓。”
“我纪淮安此生唯你一人,绝不纳妾,绝不变心,你生我生,你死我绝不独活,一生从一而终,生死与共,暮雪白头。”
“如违此誓,死无全尸!”
“你看!”纪淮安捧起谢邱竹的脸,抵着他的额头,“如此够吗?”
谢邱竹目光微动,见招拆招,“那子嗣呢?你一个定远侯家二公子,偌大的家业,可是需要子嗣继承。”
纪淮安噗嗤笑出了声,“你如何想得这么远?不过你问了,有些事情还是要当面讲开得好。”
他点着谢邱竹的胸口,凑近道:“论起子嗣,还有我哥,怎么也轮不到我一个小混账承袭家业爵位。我早说过,今日你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把命赊给你,今后独你一个,唯你一个,还要什么子嗣啊!”
言罢,纪淮安手指指尖顿住,眼尾一挑,又问,“不会是……你想要吧!”
“那不行!”纪淮安狠声道:“我若忠贞不二,你便不能沾花惹草,也不能有子嗣,这规矩是死的,我会盯着你。不管奸夫淫妇,入了我的眼,全部通通都给你掐死。”
谢邱竹挑眉,答道:“这些都是你一个人一厢情愿,我还什么都未答应!”
纪淮安不乐意了,“如此顺着你意,你还有什么不满?”
他不明白,怎么才能让他高兴?
哄人的事情,从前一百个一万个不乐意,如今真到了想要得到的人,他又是一百个一万个地哄不好。
其实谢邱竹自个也不清楚,他何时变得如此矫情。
他觉得现在他最应该做的,是毫不犹豫地利用眼前这个人短暂的情感,将利益最大化,帮助自己在北梁站稳脚跟。
可这人给的东西表面瞧着太好,刻画得太美,他就像是得着了什么稀罕玩意儿,舍不得放手,又忍不住试探。
他觉得自己骨子都贱,非要这人厌了烦了,被他自己赶走才能心安。
雨噼噼啪啪地砸到地上,溅起不小的水花,潮湿的冷气一股股地窜进洞里,身下的土地冒出淡淡的腥气。
好久,才传来一声妥协的叹息。
“谢邱竹,爱我吧!我把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