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一个走在他们身后,眼神奇怪地盯着最前面的二人,“不对啊!画本子里不是这么写的。怎么谢邱竹就这么轻松把纪二给抱起来了?这瞅着也太攻了吧!”
想了好一会儿,百思不得解的薛从兴得出一个结论:话本子里都是骗人的,男人都是能轻而易举地抱起另一个男人的,病秧子也是男人,不能免俗。
曹家修的客房也讲究。
外头修了林子,屋子进去,里面早早搁了冰,放了香扇,窗户开着,小扇把熏炉的香都送了出去。
纪淮安醉得迷糊,睁眼就看见一截子利落干净的下颚,他抬手呼上去,拍到软乎乎,温凉凉的,跟触手生温的暖玉似的。
“嘿!好玩。”
被莫名其妙掴了一个巴掌的谢邱竹脸都黑透了,他皮肉薄,纪淮安使得力气不大,但留了粉色的手指印。
“纪淮安,你想死吗?”
纪淮安听不懂,觉得不舒服,就在谢邱竹身上乱扭。
身后跟着的翠云,翠浓看到这一幕还来不及惊讶,就被谢邱竹一个回头,杀得只能低头看脚。
“滚出去——”
“……诺诺诺。”
两姑娘吓得魂都飞了,连忙把门关上。
见房间里都空了,谢邱竹嫌弃地浑身酒气的纪淮安扔在窗边小憩的榻子。
“哎呦!轻点不会呀!爷的屁股都要开花了。”纪淮安倒在榻子上怒气冲冲地捂着屁股,拿眼睛死死瞪着高他好多的男人。
“活该!”
谢邱竹冷笑一声,目光从榻子上游移而过,微微眯动的双眸里,闪过轻蔑之色,顺道还弹了弹衣服,“臭气了,今晚你就睡这儿吧!”
纪淮安委屈,纪淮安不服!
纪淮安一个抬手,小几上的花瓶砸到谢邱竹背后,“你谁啊!敢这么给小爷说话,还不报上名来?”
‘噼啪’一声爆裂,装着小花的瓷瓶在地上碎成一片,水流了一地。
谢邱竹那双琥珀色的眼珠子闪动了几下,感受到后背的轻微刺痛,抬手摸到淡淡潮意,想来背上浅色的衣料已经湿了透。
“纪淮安——”
猛然转过身的谢邱竹满脸寒意,表情太冷,目光像冷箭似的,让人心惊胆寒。
纪淮安虽然醉得分不清自己是谁!但对危险的感知依旧敏锐得可怕。
“那个……误会!我不认识你……”
谢邱竹低下头,笑得很恶劣,“纪大人好大的忘性,同床共枕多日,怎么连我这个枕边人都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