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了,血都溅得哪都是。”
纪淮安翻了个白眼,“还不算蠢,要不是我们在,你早被他们剁成一节一节给活吃了。”
“那陆厌呢?”薛从兴起身,左右张望,“怎么没见他?”
谢邱竹从身后走过来,道:“去找这附近最近的衙门,这些人不论如何,最后还是要交给官府的。”
“你也知道了,难道昨夜就我睡得这么死?”
纪淮安冷笑一声,“就你昨天睡得那猪样,外面是打雷下雨都吵不到你。”
“话也不能说得这么难听吧!”薛从兴小声嘀咕。
说话这会时间,陆厌已经找来的最近的衙门。
“带走——”
“捆起来,动作麻利点!”
跟在陆厌身后的县令穿着青色褂子,带着一溜的官差过来,先是对着纪淮安就是一顿点头哈腰的恭维,“纪二公子远到而来,有失远迎,还劳烦你出手解决这些麻烦,真是下官的失职。”
纪淮安坐在凳子上,听着那县令的恭维,皮笑肉不笑捏着杯子道:“这些人明目张胆地杀人越货,我还真担心是你私下纵容的失职之祸!”
话到这,小县令立刻跪在地上,脑袋磕得砰砰响,“纪公子明察,城中流户众多,月前便有了祸乱之象。下官人微言轻,又等不到雍都接济,早就拦不住他们这么草莽上山为匪。”
“下官不过是个七品芝麻小官,哪里来得胆子敢与匪寇勾结,还望纪二公子明察!”
“月前便出了事?”
“是!青州本就八月雨量大,月前一场暴雨直接将大坝给冲开。上头压着不让报,下官也没能力呈报御前,这事便被稀里糊涂地压了下去。”
纪淮安沉默了片刻,沉声问道:“天灾并非人祸,为何压着不报?”
县令哆嗦着,继续道:“此次水灾并非全是天灾。”
“怎么说?”
县令抹了把额头滚落的汗珠,自知瞒不住,索性就摊开了,“青州二十年前,在梁宣帝的时期,堤坝就被大水冲垮过,当时便是整个青州被淹,百姓死伤无数,闹了大疫。此后数十年,雍都为避免大坝再次被冲,常年都会有一大笔银钱拨到青州,修补大坝。”
说到这,县令顿了顿。
纪淮安了然地补充道:“现如今大坝再次被冲,雍都派下来的人早晚都会查到这上面去,而那些银钱早就被人吞吃抹净,拿不出来,所以青州才将奏报压着不肯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