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趴着的人瘦瘦弱弱,鼻青脸肿地讨饶道:“大人,别打了,我们服,我们服!”
被压在身下的领头抬头呵道:“小哩——”
被称作小哩的人哭着说:“大哥,我们这样是会被打死的,我不想你死。”
领头的沉默了,也不再反抗。
纪淮安见势收了拳头,然后支着腿坐在一旁的木头架子上,问道:“说说吧!这些日子都跟了多少人,做了多少坏事?都给我老实交代。”
三人对视一眼,原先求情的小哩‘啪’地一声,跪在地上回道:“大人,就这一次,下回是真不敢了。我们是逃荒来的,已经好几天没吃了。这也是走投无路了,才做了丧良心的事。”
“逃荒?”纪淮安冷哼着打断,“最近皇都根本没听到有哪州哪县遭灾发水,你们别是胡言乱语,逃避责任!”
“不会不会,我们是青州平安县人。”小哩惊恐万状地解释,生怕纪淮安不信继续说道:“就是半个月前,县里下了三天的雨,把村子和庄稼都淹了,家里的老人全死了,我们没了法子,就来皇都逃荒来的。”
说着,还望了眼纪淮安身后的谢邱竹,撞到那人冷冽的视线后,缩了缩脑袋。
纪淮安回头看了眼谢邱竹,仿佛嗅到什么味道似的,喝道:“继续!”
小哩跪在地上,说:“今日我们也是守在这守了许久,也是见你身后那位公子从极乐阁,就想...就想弄些银子花花。绝无害人之心啊!大人。”
那个被称为老大的人肿着脸点头,说:“我们是庄稼汉子,一穷二白来皇都投奔亲戚。结果亲戚没找到又没个去处,这才鬼迷心窍,带着兄弟做下错事。要打要杀,大人尽管冲我一人,刘某绝无怨言!”
“大哥——”
另一人愤愤不平地埋怨道:“这事不怪大哥,是我出的骚主意,我愿一人全担。”
只见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形容枯槁,脸颊凹陷,抱在一起痛哭流涕地上演兄弟情深。
纪淮安眼中逐渐凝重,若是三人所说为真,青州真就发了大水却无人上报,那其中官官相护,盘根错节的牵扯可就大了。
谢邱竹同样心事重重,两人对望一眼,都知道这事牵扯甚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