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近的纪淮安,惊恐道:“我劝你别动我,你要是打了我,逾白哥知道了,是不会放过你的。”
纪淮安掀起眼皮睨他,“那也得他知道啊!现在我哥可不在!”
“啊啊啊啊……”
“救命啊……”
纪淮安烦躁地低吼道:“别叫了!”
“纪二,纪淮安,你……你留件亵衣,行不行?你给我留件亵衣,别别再脱了,呜呜呜……”
纪淮安:“闭嘴,你这样会让人误会的!”
……
好一会,薛从兴呜呜咽咽地被纪淮安绑在椅子上,浑身上下的衣服配饰都被扒得差不多了。
纪淮安笑呵呵地将一旁的衣服打成一个小包裹,“从兴兄,我一定会记得你的大恩大德。”
说完,就背着包裹从打开的窗户上跳了出去。
“等等,你先给我解开呀!”
冷风从窗户上刮进来,薛从兴那张小脸被气得通红,一会儿又刮得煞白。
他一字一句地吼道:“纪淮安,你他妈是狗吧!”
……
纪逾白一路黑着脸,带人跑马到了神武大街的长乐坊。
天黑了,这时候长乐坊才算是真正热闹的时候。
在老鸨的带领下,纪逾白穿过一道道香粉胭脂阵,这才到了二楼一间较为清雅安静的临街厢房。
老鸨小心翼翼地说道:“这里面就是薛家公子与小世子待的厢房了。”
看着紧闭的房门,纪逾白问道:“他们一下午都没出来?”
“是!”
“也没叫人伺候?”
老鸨道:“叫了,后来人姑娘又出去了。”
屋子里的薛从兴白着脸,放弃挣扎了。
这房间是坊里最贵的,也最僻静的雅间,没事不扯铃是没人敢进来的,所以就是喊破喉咙也没人能救得了他。
正当薛从兴以为自己就要在这里坐上一夜时,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看到来人,薛从兴直接哭出了声,“呜呜……呜……逾白哥……”
纪逾白看到被捆成粽子,满脸泪花的薛从兴,三两下就用腰侧挂得刀把绳子给砍断了。
一天到头摊上这么个捅娄子的弟弟,纪逾白恨不得狂捏自己人中。
纪逾白搓了搓脸,问道:“从兴,淮安去哪儿了?你,你是不是被他捆在这儿的?”
“他……他他……呜呜呜……”
薛从兴顾不得手上挣扎时留下的瘀痕,委屈地一把抱住纪逾白的腰,嚎了起来。
“逾白哥,我说漏嘴,纪淮安他知道皇帝要给他赐婚,就拿了我身上的东西,跑了……”
“哦!他,他应该还没走远,你快去抓他!”
纪逾白把身上的外袍披到薛从兴身上,舌尖抵了抵腮帮子,柔声放缓音调安慰道:“等找到他,我一定罚他给薛公子一个交代。”
纪逾白眉眼优越,鼻骨笔挺顺滑,看起来十分正派。尤其是那双漆黑的瞳孔盯着一个人时,里面清晰能看到那个人的影子,让人分外有安全感。
所以薛从兴哪怕每次被父亲拿来给纪逾白比,他也是心甘情愿,愿赌服输的。
怀着隐秘的心思,薛从兴紧了紧身上的外袍,吸着鼻子道:“好。”
见薛从兴答应,纪逾白冲身后跟着的人说道:“你们小心送薛公子回去,不用跟着我了。”
“逾白哥——”
纪逾白拍了拍薛从兴的脑袋,“回去吧!晚上就不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