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逾白寻了纪淮安一夜,临近天明才把人押着回到府邸。
纪淮安也是点背,才跑没多远就在自个出府的路上迎面撞上了前来捉他的纪逾白,这……这不迎面撞人刀口上了还是怎么地,就被纪逾白找人架着回来了。
身边都是纪逾白的近卫,两人五大三粗,油盐不进,就跟他哥那个棺材脸一样的不近人情,连话都不搭,架着手臂一路拖回来的纪淮安感觉自己胳膊都要断了。
“不跑,我真不跑,你们松手,我自己走啊!”
“艹!哥,你管管他们。”
纪淮安瞅着走在前头的纪逾白,“哥,哥,我知道错了!你快让他们松手。”
纪逾白冷笑着回头道:“别理他,拖回去。”
回府里,纪淮安被拖进祠堂,纪逾白扭头看着被押回府的小弟,朝两边一抬手,那人就听话地松开纪淮安的胳膊,冷漠地站到一侧。
随后又进来两个人,拿着木棍和条凳,纪淮安又被一把摁在冰冷的条凳上,面上地肌肉狠狠抽动了几下。
“哥,你这是做什么?我就只是走错了路,喝了点酒,用不着打军棍,跪祠堂吧!”
纪逾白冷哼一声,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摁住的纪淮安,“今日你都干了什么,还要我一一给细数吗?”
“我做什么了?”纪淮安心虚不敢抬眼,说实在的,他又觉得没干什么,纪逾白也太小题大做了。
“没做什么?那你自己看,这是什么?”
纪逾白搭眼看向桌子上的包裹,里头的东西被丢得四散,全是自己在薛从兴身上劫来的戒指玉佩。
“这也没什么吧!就是跟薛从兴玩个游戏,玩个游戏。”
“不知悔改,还敢狡辩!三十军棍,狠狠地打!”
“诺。”
长兄如父,纪逾白自父亲去世后,他便一直照顾自己这个弟弟。
昨日皇帝召他进宫,说是要把他留在雍都,纪淮安性子桀骜难驯,如今自己不磨磨他的性子,以后他自己一个人在雍都,迟早要出大事。
“欸欸欸!哥,哥——”
棍子噼里啪啦地打在屁股上,纪淮安疼得脸都皱在一起,也不忘卖惨。
“有话好说啊哥,虎毒不食子。我是你亲弟弟,你真……为了这点小事,呃!你打我……”
“今日你敢绑了京兆尹家公子,明日就能造出大孽来。这里不比冀北,无心之举的祸事足以连累整个纪家。我在路上给你说的话,讲的道理,是全都到狗肚子里了,刚进雍都你就给我惹祸,能不能给我不长心?”
纪逾白的俊脸黑得能滴墨汁子,满脸的怒容,非打不可。
“打,不必省着力气,今日非让他长个教训。”
纪淮安今日的确有些莽,但也并非没有原因,只是……
他咬牙忍着,那两人行伍之人,下手有些重,默默挨了十军棍的纪淮安早就疼得说不出话来,牙关都在打颤。
不过纪逾白没打算放过他,对旁边站着的人说道:“谁都不许放他出去,让他好好在祖宗祠堂面壁,修身养性,改改他的那些陋习。”
结果到了后半夜,纪逾白先自己放心不下,趁着天还没亮透,丫鬟婆子没醒,就自个拿着药进了祠堂。
祠堂里供着祖宗牌位,他心心念念的小弟背对着他,整个人缩在小小的蒲团,屁股上的衣料血糊糊地红,这是打得狠了。
纪逾白心疼极了,从门口进来。
纪淮安这会正疼得哼唧,根本睡不着,“你,你来干什么?”
身上的伤火辣辣的疼,纪淮安瞧见纪逾白,语气里不免带着些怨气。
纪逾白:“怎么了,还在气?”
“我哪敢啊!嘶,哥,你怎么……”
“上药呢!别动。”纪逾白拍拍纪淮安的脑袋,动手扯他的裤子。
裤子与血痂粘在一起,一扯纪淮安就冒汗,起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