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笑?”
薛从兴接过茯苓递过来的手帕,抹了把脸上的酒水,笑得幸灾乐祸,“纪二,你要是信不过我,大可等回去问问逾白哥不就知道了!”
“而且男人怎么了,做起来都是那么回事。”
纪淮安现在心乱得不行,讥讽道:“瞧不出来,你一个成天混迹长乐坊的风月人还懂南风馆里的事。”
如今他看到纪淮安吃瘪,薛从兴心里大为畅快,连他把酒喷到脸上这种事都不大在意。
就一个字“爽——”
“哪里哪里,只是知道得比你多那么一点点……”
纪淮安虽然跟薛从兴偶尔不对付,但见他信誓旦旦的模样,心里也是信了大半。
“不行,我现在可不能回去!”
“不回去,你要去哪儿?”薛从兴见纪淮安匆匆起身,酒也不喝了,问道:“这可是皇帝下的旨意。”
纪淮安冷然道:“要你管!”
“山人自有妙计,这不旨意还没下呢!”
“行行行,我管不着,到时候让逾白哥管你。等等!!”
等薛从兴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捂着嘴,惊呼道:“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你……你难道是想要,逃婚?你这是要……唔唔唔……”
——抗旨不遵!
“闭嘴!别说了……”纪淮安回头恶狠狠地捂住薛从兴的嘴,瞪向一旁唯唯诺诺的茯苓。
茯苓这小姑娘瘫在地上欲哭无泪,她也不想听到什么辛秘。
“……爷,爷放心,奴家什么都没听到!奴不敢胡说,奴发誓!!!”茯苓一副吓破胆的模样,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磕头。
纪淮安厉声道:“滚下去,若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你也不要活了。”
“是是是……”
等茯苓退下去,还顺手关了门。
薛从兴才从纪淮安手里挣脱出来,“咳咳咳……纪二,你要谋杀我?我……咳咳咳……我差点就被你捂得没气了……”
纪淮安幽幽起身,看着薛从兴在那里呸呸呸地吐舌头。瞧他浑身金玉满身,连腰带上都镶了玉,绣了金线。
可他现在身上一个铜板也没有。
所以……
薛从兴见纪淮安本来还准备走,突然就回头不怀好意地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露出一个堪称人模狗样的假笑,让他浑身抖了抖。
“有话好说,你这赐婚可跟我没有关系,我还是听我宫里的大姐传来的消息……”
薛从兴的大姐在宫里只是个婕妤位分,较为得宠罢了,所以皇帝那儿的消息知道的多了些。
纪淮安一脸痞气地伸手揽住薛从兴的肩膀,热络地说道:“从兴啊!咱们认识几年了?”
薛从兴在他怀里抖了抖,伸出手比划了个手势,试探着回道:“四年?”
“四年啊!这么久了。”
纪淮安感慨似地看着他,笑道:“你说这么长时间,咱们算不算是兄弟。”
“算,算是吧!”薛从兴回答得很不确定,犹犹豫豫,可见水分之大。
纪淮安一脸不认同地答道:“怎么能叫算是,我们就是兄弟。”
薛从兴满脸的震惊:“——啊!?”
不等薛从兴说话,纪淮安继续道:“既然咱们是兄弟,那好兄弟应该怎样?”
“有福同享?”
纪淮安摇了摇头,道:“不对,是有难同当。”
“那咱们现在起,不是兄弟了。”薛从兴立刻急急要挪开屁股,恨不得离他八尺远。
“你给我坐下——”
纪淮安一把将要跑的薛从兴摁下了,皱眉道:“谁让你走了?我就是向你借点东西……”
“什么东西?”
“别别别,纪二,我可是正经人!你,你你你要做什么?你别过来!”
薛从兴看向靠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