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薛从兴哈哈大笑,一手捞起女子搂在怀里,一双大手上下抚摸。女子应承着抬头索吻,却被他躲过,不过茯苓并不在意,扭头转战别处。
毕竟有不少男人一边觉得妓子脏,一边又不要脸地凑过去,不过薛从兴还算温柔体贴,茯苓并不介意。
她媚态横生地瘫在薛从兴的怀里,侧眸正好看到纪淮安驾马而过。
鲜衣怒马,少年英气,引得她目中不由惊艳感慨。
世间还有如此郎艳独绝的风流人物。
坐在马上的纪淮安忽然察觉到一处视线落在他身上,不禁回头冷冷刺去,正好冷冽探究的目光与窗边男子调笑的目光对上。
窗边的薛从兴一惊,悻悻回神。
他不会看到我了吧!
怀里的美人还在忘我攒动,红唇肆虐,素白的手指在薛从兴的身上到处点火撩拨。他有些心不在焉,烦躁地一把扯着她的头发,清透的酒液一股脑地灌进美人微张的檀口中。
茯苓很会讨巧,神情姿态尽量色而不俗,媚而不妖。
尽管如此,还是受不了这么粗暴地猛灌,口中咽不下的酒液从唇边溢出,一滴一滴顺着细白的脖子滑进幽深的沟渠,香艳非常。
但薛从兴眼里一派清明,心乱如麻。
纪淮安抬头道:“遇见一老熟人。”
纪逾白看向纪淮安,疑惑道:“谁?”
纪淮安咧嘴笑道:“薛从兴啊——”
这边纪逾白略思索片刻,问道,“薛义家的?”
“是啊!哥,我正要找他呢!他接风酒都摆好了。”
这下,纪逾白终于想起了薛从兴是谁。
薛从兴原本也算是出生簪缨世族,父亲薛义曾经也在纪逾白的父亲,早已去世的老宁远侯手下当过副将,后来想回雍都,就被纪逾白举荐成了雍都京兆尹。
薛家比不得纪家守在北境,有兵有权,还有爵位。他们薛家只是世代军户,到了薛义这一辈转了文职,在这北梁皇城里混得那也是有模有样。
纪逾白淡淡道:“去吧!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