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纪还沉浸在悲伤的状况中没反应过来时,就被谢邱竹这狗皇帝连拉带拽,连哄带骗走到床边。
他看不到谢邱竹发红的眸子早已布满血色,也不知道他早就意识模糊,只能看得到眼前他这个人。
看着这张大床,阿纪那是反射性地撒腿就想跑。
这一跑,是戳了谢邱竹神志不清的痛点,是彻底激怒了他这个头脑不清的小疯子。
“你要跑?你不能跑!你为什么要跑?”
屋子里乱套了,谢邱竹追着阿纪后面,围着在桌子边打圈,跟两个小傻子似的,就这还真让谢邱竹给抓着了阿纪。
“还跑?”
“绳子,寡人要拿绳子把你捆起来,锁住你,寡人不会再让你有机会抛下寡人……”
这边谢邱竹还在发癫,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行我素,疯得一批。
他在黑暗中摸索,不知从哪里,还真让他找到了一根绳子。
他一把抱住没跑脱的人,语调森冷地威胁道:“寡人要让你,永远也翻不出寡人的手掌心!”
被抱住的阿纪直接暴哭,呜呜咽咽,“我艹谢邱竹,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脔宠吗?”
阿纪哭得好伤心,他从未经历过如此操蛋的事情。
更操蛋的还在后面。
透过窗外冰凉的月光,他泪眼婆娑中隐约看到谢邱竹俊美无铸的脸上带着病态的苍白,唇边的血迹便是最上好的唇脂,猩红,魅惑,堕落……
该死地好看!
但一瞬对上他眼底的狠戾,危险又如同附骨之蛆弥漫到四肢百骸,阿纪挣扎着支棱起来的身子僵住了。
又该死地吓人!
阿纪抽噎着抿嘴,试探道:“……谢邱竹。”
这句谢邱竹听明白了,有些乖巧地偏头,疑惑地“嗯?”了一声。
接着眼前一花,谢邱竹被阿纪一个擒拿,反手用腿锁住双手,将谢邱竹压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艹谢邱竹,老子再给你一次机会,说,现在锁着你手脚的男人是谁?”
谢邱竹被突然的反转惊呆了,“纪淮安,你为什么要欺负我?”
阿纪:“……”
“——欺负你?”
阿纪心死了,还不忘眼里的泪珠子哗哗地掉个没完,“是你欺负我,还是我欺负你啊?谢邱竹说话做事可要凭良心。”
坐在谢邱竹的背上的阿纪小可怜哭得不能自已,“我一个大好年华,年轻貌美的黄花少男,委身于你一个断袖,到底是谁亏了谁?谁欺负了谁?”
“你倒好,恶人先告状,脚踩两只船。你以为谁都像你,一颗心能掰成两半?不对!你心里压根就没有我的位子,全是你旧情人的。”
“谢邱竹,你完了!我们之间也完了!”
武力值不对等,脑袋被摁在地上疯了一半的谢邱竹憋屈死了,“纪淮安,咱们俩睡多少回了,你算哪门子的黄花少男?”
“你还狡辩,渣男!”
阿纪从他手里抽走那根绳子,凑到月下一看,原来是谢邱竹腰上系得那条玉带。
“豁!整挺花花呀!”
要是换作今夜以前,他一定欢欢喜喜地把双手凑过去。
但现在,晚了!
他跟谢邱竹这狗皇帝掰了!黄了!完了!
“以后咱俩是没机会了,这花样子,你以后留着跟别人玩吧!”
“放手,纪淮安,你叽里咕噜的说得什么玩意?!”谢邱竹脑子胀疼,又被按在地上脸着地,两人活像活在两个世界,牛头不对马嘴,怎么就好好两个人整了这么一出三角恋出来。
阿纪三两下捆住谢邱竹的手腕,将他整个人扛到床上,红着眼睛说,“好马不吃回头草。”
“谢邱竹,我不回来了,我不会再回来了!”
阿纪说得决绝,谢邱竹不依,几许挣扎无果,冲着阿纪收拾细软的背影怒吼,“纪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