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纪昨夜被谢邱竹修理了一顿,一早起来就蔫了吧唧地坐在凳子上,边打哈欠边倒茶水。
阿纪这几天嗓子眼有些肿,茶都是医正特意配好的润喉降火茶,谢邱竹在养身这方面还真是该死的体贴。
这般想着,阿纪茶送到嘴边。
镜心从外面拿了一个小盒子进来,放在阿纪的眼前。
“这什么啊!”阿纪拿过这个精巧的小盒子,将药膏送到鼻下嗅了嗅。
“金菊膏。”
阿纪:“……”
“这他妈从哪来的,拿走拿走……”阿纪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立刻拿远,嫌弃地扔在桌子上。
“公子别乱扔——”
“这是陛下他让宋医正配的保养圣品。说是,公子您必定用得上。”镜心可不敢随意处置,急急把东西安放在桌子上。
随后便眼观鼻鼻观心,鹌鹑似地立在旁边。
她从宋医正那里拿到这个小盒子的时候,整个人都跟煮红的虾子似的,等谢邱竹从屋里走后才敢进去。
后面宋医正嘱咐她的话,镜心这个尚未及芨的姑娘实在是……说不出口,就匆匆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出来。
“这,这又是什么?”
镜心支支吾吾地说道:“用法,宋医正写的,让奴交给你。”
“对了,公子先忙!奴还给公子在灶上炖了燕窝,奴先去看看火哈……”镜心不敢抬头看阿纪,直接就打着哈哈要跑。
阿纪:“……”
人走了!
看着被自己扔到一旁的盒子,阿纪颤巍巍地挪动已经不堪重负的屁股,将盒子收在怀里。
至于那张纸,阿纪几番挣扎过后,磨牙凿齿地拿起来看了两眼,“仅需将药膏放在患处,揉捏,打圈,深深深……深入……”
“这他妈是什么东西!!”
阿纪一把拍在桌子上由不解恨,就又狠狠地将它团成纸团子扔到地上,踩了七八十来脚。
“我艹,谢邱竹——”
刚骂完,偏头就看到镜心尴尬地站在门边。
镜心:“……”
“奴什么也没听到,也什么都没看到。”
阿纪:“……”
阿纪扭捏地问道:“你拉下东西了?”
“没!奴只是忘传了宋医正一句话。”
“什么话?”
“宋医正说,年轻人要懂得节制,不能太过……放放纵情欲。”镜心说到这,看了眼阿纪的屁股,继续道:“注意身体,小心……肾虚。”
镜心越说,声音越低。
即便阿纪再厚颜无耻,此刻也感觉脸皮子火烧火燎。
好在,镜心说完这烫嘴的话,先捂着脸,羞着跑开了。
他就知道……
谢邱竹正在书房里看礼部尚书陆需送来的折子,他让陆需找来了今年上半年新收上来的税款,他觉得自己未来养的骑兵要从这里抽钱出来。
“陛下,这就是今年收上来的河道税和铁税;另一本是臣收的土地税,户税,丁税,商税等,都……都在这儿了。”
陆需跪在地上,圆滚滚的身子哆哆嗦嗦地抖着。
他原本就是个重利逐金的商人,被当时的谢邱竹忽悠着当了这礼部尚书。
从前找关系经商时就讨厌那些当官的,本以为自己当了官,管了国家财政,能给自家陆氏商行提供些便利。
谁能想到,谁能想到谢邱竹这么不当人。
谢邱竹的国库那是穷得一清二白,银库空旷的地上能跑耗子,半点油水都挤不出来。要不是自己和身后的陆氏商行撑着,谢邱竹他这个当皇帝都能上街要饭去。
他就是谢邱竹养的小金猪,上了贼船下不来,谢邱竹没钱地时候就往他身上割两块肉。
呜呜呜……
想想他的爱女柒柒前段时间就在宫里得罪了这厮,他就派王大监出来问责,自己私下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