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
阿纪敷衍地‘哦’了一声。
那日在床上,谢邱竹就跟疯狗似地,自己差点以为要死在床上。他还巴不得自己唤他的名字,更何况……更何况他逼着自己叫的更多……
他可太喜欢了好吧?
看着他真心实意敷衍的嘴脸,镜心一阵心悸,真想捂住阿纪公子的嘴巴。
“快说,快说,然后呢?他是不是在梁国做质子?”
“是啊!”
镜心叹了口气,语气艰涩地说道:“恰逢当年齐国败于梁国,不得已陛下在梁国做了质子,先帝本意是想让他与梁国长公主结姻亲,希望两国联姻,以结秦晋之好。
谁知最后阴差阳错,与当时的定远侯家二公子结了亲。”
阿纪:“就是纪淮安吗?”
镜心点头,“好在最后陛下还是逃回了齐国,不过在床上病了半月,不吃不喝,发着高热。
老嬷嬷说,当时陛下嘴也撬不开,药也喂不进,几个太医急得直抹汗,都说‘熬不过去人就没了’。”
“秦太师你知道吧!陛下亲外祖,他去殿里劝了劝。出来后,陛下才慢慢吃进些药下去,好好将养月余,才慢慢养回些元气。”
“……欸!也不知道陛下造了什么孽,前半生十分不顺遂。”
“不过现在好了,想来也没人能伤害得了陛下。”
……
“是啊!他现在是皇帝了,自然什么都好。”阿纪撑着脸,看着窗外斜斜雨幕低声絮语。
镜心一边感慨,一边收拾针线。
“对了,公子中午没吃,晚上想吃什么?”
阿纪哑声问:“陛下他今日还忙吗?”
镜心想了想,回道:“不忙。不过今夜陛下会宿在自己殿里,应该不会来。”
阿纪握着玉佩的手一紧,问道:“为什么?”
“这些都是听王大监说的,陛下雨天从来都是自己宿在殿里,不让人进去伺候,连他也不行。”
镜心将一块新做的蟹粉酥塞进阿纪手里,“公子先等等,饭好了,奴再给你端过来。”
“嗯。”阿纪攥在手里,没感情地往嘴里塞了块蟹粉酥,外酥内软,散黄盈香。
不一会阿纪便痛苦地捂着脖子,涨红了脸。
他连忙起身抓起旁边茶壶,就着壶嘴咕咚咕咚喝了一整壶,苦着脸把嗓子眼里的点心咽下去,然后猛砸胸口。
“咳咳咳……咳……”
半晌,他单手撑着桌子,看着手里空了的茶壶,笑了会,自语道:“你……你可长本事了,差点……咳…差点搞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