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平走到谢老汉的身前,他拿起谢老汉吃饭的碗,拿在手里向上抛了起来,“老伯,这碗要是抛起来没人接住,掉在地上可就碎了,你家可只有三个碗啊。”听到这话谢老汉看着林正平,伸手接过那只碗倒了些水进去,端起来嘬了一口水,“道侠,我已经老了,吃不了几顿饭了。”林正平听到这里又拿了另一只饭碗继续抛了起来。
“托着饭碗的手和饭碗可是一对好兄弟,离了谁都是半成品。老伯,我想知道前几个去铲除罗府的人都发生了?为什么那罗府内会有个黄袍道人?”说完便把那个碗放在了桌子上。
谢老汉把那个碗往自己身边扒拉了一点,身下微微挪动了一下板凳,迟钝了一下后“这话得从小枣村以前说起。以前那小枣村种得有大片大片的小枣,小枣丰收后晒干制成蜜饯卖到附近的城镇,大家的生活可谓是“年终宰牲畜,岁末有余粮。”那时村里有好几家收售加工小枣的人家,”忽然,林正平打断了谢老汉的故事“打住,打住,谢老伯,这些你跟我讲过,我要听另外几家人是怎么没得!”
谢老汉回过神,心里一合计原来这小子知道这些由头,于是不紧不慢的讲起往事“说来也真是奇怪,那几家人一夜间都凭空消失了,有人在村口闲聊的时候说好像有一伙土匪冲进了另外几家人家里,掳走了家人,不顺从的就地斩杀,不过说来奇怪,衙差到现场的时候那几家人的家中都很整齐,衙差到了家中反倒把那些财货都被扔了出来,我也混着人群抢了好些值钱物品。”
林正平赶紧问道“谁看见的?是更夫嘛?既然是土匪为何不抢劫财物,几个土匪怎么可能干到好几家人,屋内财货皆原封不动,这摆明是有蹊跷!”
谢老汉继续道“我是当时贩枣刘家的家奴,只因那晚我在村外处置货物并未回村,故幸免于难,几个贩枣的家庭里就罗家没事,自那以后罗家不贩枣了,改开商铺、放贷、运粮了。刘家倾覆之后我便改回了谢姓,收养了一个刘家的遗孀,改为谢苓苓。靠着抢到的一些财货,我搬了几次家,都在村子的边缘居住,想等着有本事的侠客前来为几家人报仇啊!”说到这里,谢老汉忍不住的哭了起来。林正平拍了拍谢老汉的肩膀,“小生尽力,我尽力打倒罗府。”
“那罗老爷吞并了小枣村后,刚开始那两年还提高了小枣的收购价格,大家扩大了种小枣的种植面积。接着第三年,那天杀的罗员外突然病倒了,说自己害了大病,便一直闭门不出,很快的小枣成熟了,没人收购,村里有外地来的客商到家里住的好好的,半夜在床上就被烧成了木炭,官府也查不出个所以然。由于无人收购小枣的价格一落千丈,甚至烂在了地里。村子里种的粮食基本可以自足,四方城那边来了一伙粮食商人高价收购粮食,大家纷纷卖出了手中的粮食。那年冬天,小枣村的粮仓已然是十室九空,价格瞬间飞升,无数的家庭不得已卖出土地、房屋,甚至是卖儿卖女,长得水灵的女孩走进别人的房间,只为了那一口吃的。”谢老汉说到这里已然是老泪纵横,他心里知道自己讲完这些,如果林正平去罗府告密,自己必然会被报复,到时自己又要搬家了,看到这个年轻人,我觉得他有能力,他能带领全村摆脱压迫,我信任他。
林正平听到这里只觉得这罗老爷好奸诈啊,好像某些商人,感觉这罗老爷的策略是先垄断小枣市场再提高价格,到时不收购以压低价格,届时在低谷时突然出现杀盘抄底,这样市场商业大虫背后肯定有别的势力,莫说皇族,至少不会缺官家势力,前几次交手的黄袍道人定是道家中人,不过是走上了邪派。
林正平给谢老汉倒了一碗水,谢老汉接过那碗水喝了一口,继续说道“罗老爷借机大肆购买田地,三十几个年轻小伙子卖身罗府为奴只是为了换到一日三餐吃饱。很快的冬天过去了,开春的时候大家都纷纷选择种粮食,罗员外在自己新收购上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