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平在罗府外徘徊,围着罗府硕大的院子转了一圈又一圈。看到那高大的屋檐他只觉得这不如东林观般山清水秀,要是可以把观中神像搬过来就好了。
夜很快降临,渐渐地笼罩了整个小枣村,罗府的屋檐上也挂上了大大的灯笼,烛光照亮了罗府的大门,远远看去那一排排灯笼如同一颗颗珍珠。入夜一更,村里的更夫已经穿戴好厚厚的衣服,打着灯笼和更锣上岗了。一更锣响后,林正平便来到了罗府的后院。
他看着罗府外高高的围墙,索性把这堵围墙搬走,一番掐诀念咒后那一堵墙便平凭空消失了,林正平发现这院子中有几颗大树,枝繁叶茂,人藏进去裹上黑叶的伪装是不会被人发现的。林正平腾空便藏进了树丛里。藏在树丛里,罗府后院尽收眼底,硕大的院子长宽约十五丈,地面铺得有整齐的石板,几个角落间栽有双人合抱之木,不时地有穿着统一、面目凶恶的家丁携刀剑巡视。再往外看一点,林正平看到了那个伙房,想想刚来到这个村子时,因为灵力被收走被逼来到罗府做苦工,想想那段日子简直是暗无天日。可是在罗府做苦工时,自己为何没有来过这个院子?莫非这里有古怪?
林正平看了看那堵围墙,不把这堵墙恢复肯定引起怀疑的。掐诀之后那堵墙又回到了原点。
看到这里的林正平他仔细的观察着院子里的一切。只见那院子里,家丁推着七八个独轮车来到院子中央,每个独轮车上都有一口漆得深色的棺材,那独轮车之上还垫着一层晒干的稻草。一个长相老成的家丁举着火把凑近棺材掀开了一条缝,脑袋搭在棺材上,透过那条缝看了看棺材里边的情况后,头朝向另一群家丁,挥了挥手“通知黄袍先生可以开始了!”
从另一个路口处传来了火光,火光逐渐变得大了起来。随着火光的辉映下,一个身着黄袍的道人摇着铃铛朝着院子走过来,身后的身影约有七八个,头上都盖着白布,身上穿着深青齐膝的长褂,双臂向前举着,那七八个人在火光中一上一下的跃动。铃声每每摇动一下便会发出清脆的铃声,那些跃动的身影跟着铃声跳动,不时的溅起地上尘土。
林正平看到这里只觉得领头的黄袍道人好生奇怪,大晚上的为何在这府中做法?后面还跟着奇奇怪怪的人,那些人都是跳着走路的。再细看那黄袍道人,圆滚滚的身材,肩上背着一把木柄宝剑,下巴上还留着一小撮山羊胡子,两颗眼珠子在昏暗的灯光下不停的张望着。林正平看着这个黄袍道人,只觉得他邪乎,不像是一个修行道人。
那黄袍道人带着这些人走到了那几口棺材前,那家丁头子赶紧迎上来,满脸堆笑,“老爷,这批货已经准备妥了,随时可以起运了,”黄袍道人听到这话,看了一眼那家丁头子,他伸手打开了棺材盖,抓起棺材内的一包财货看了看,“好,马上可以把这些财货给东方城主了。”
那黄袍道人挥手摇动铃铛之后,身后的身影便跟着铃声跳到了棺材前。一阵风吹来,头一个身影盖着的白布掉了下来。林正平随便看了一眼,只觉得这个人眼熟,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大大小小的沾满了污垢块,嘴里的獠牙早已戳到了自己的下巴,眼神里看不到一丝温暖,额头上的皱纹断断续续的延伸着,手上的指甲约有一寸长。林正平仔细的看着这个人,越看越眼熟,突然他想起来了,这个人是自己前两天刚刚打败的刘穿愁,这个人我放了他一条生路,废了他的灵力希望他从善做人,不过他杂落魄在这模样了。
那几个身影定在棺材前,家丁们揭去盖头毛巾后,林正平只觉得这些人都好像中毒了一般,姑且叫他们毒人吧。他们双眼无神,獠牙已经戳到了脸颊,手上的指甲都有一寸长,身上的污垢叠了一层又一层,脸上的表情毫无变化。黄袍道人检查完财货后,用手捏开他们的嘴,从腰包里拿出几颗丹药,挨个给服了下去。喂完丹药后几个毒人从嘴里吐出一口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