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宓慢慢走到了月星凉面前,她知道她不该这么做,可她是母亲,她只能这么做。
虞宓跪在了地上,“星凉,求你了,让流火去吧。只要七月活着就好,以后我会让她禁足的。求求你了,你和流火大婚是喜事,七月要是死了,喜事变成丧事,会成为你们二人心中一辈子的遗憾。”
月星凉垂眸看着虞宓,周围是不绝于耳的议论声。
她苦笑道:“您跪在这,想过我当如何吗?很快这天下人都会知道,月星凉逼得她未来婆婆当朝东宫太后娘娘下跪。”
她并没有太失望,虞宓只是做了她该做的事,她只是想护住她的女儿罢了。
月星凉收起了剑,她从流火身边走过,这一走便再也没回头。
流火对她很好,虞宓对她也很好,这二人护她纵容她,从未跟她说过一个不字。
这次她让步。
月星凉走的很慢,这皇城好像有些陌生了呢,很多人也变得陌生了。
墨北遇出现在月星凉面前,他走在月星凉身旁。
他轻声细语地说道:“我父皇离开前说,墨北遇你做皇帝,墨北战做生意,墨北重活着就好。我知道他的言外之意,他想提醒我防备母后。可母后对我来说,比亲娘还亲,怎么会有人防备自己的母亲呢?只是……原来父皇早就看清楚了,凤容仪的野心从未变过。”
月星凉愣住了,她凝视着墨北遇,她问:“是凤容仪?”
“是。风家有消息传来,是凤容仪许了无法拒绝的条件。各大宗门这次是被她引来的。”
月星凉低下了头,她好像明白啥叫家宅不宁了。
她低头走着,很快就到了凤容仪的住处,这里冷冷清清的。
她此前从未细想过,凤容仪为何愿意在这久留。
月星凉进了凤容仪的院子,天很冷,凤容仪裹着棉袄坐在院中的凉亭中,她前面是暖炉,周围纱帐飘飘,她身旁没有其他人,但月星凉知道有暗卫守在暗处。
月星凉坐在凤容仪对面,她笑了,“我以为你已经想明白了,我以为你是真心想要祝福我。”
凤容仪看着她,“我是真心祝福你,只是……我的心意从未变过,我只想我的女儿成王,而你不是。”
她在给月星凉绣嫁衣的时候,是真心的,她也试着把她当成自己的孩子,可……她做不到啊。
即便她努力地去欺骗自己,她还是做不到。
凤容仪倒了杯茶,她说:“许是连我自己也才知晓,原来我嫉妒凤容慈,嫉妒那个人人都喜欢的凤容慈。我不希望我的不凉成为我,她本该是主角,而不是做你的配角。她的皇位我会帮她抢,无需你相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