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星凉觉得有些可悲,“我和不凉之间,本是这世上最亲密的关系,可你偏偏要横插一脚,凤容仪你总是做多余的事。”
凤容仪笑着问:“你问过不凉愿不愿意吗?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愿意受你的嗟来之食吗?你没问过,因为你打心底觉得,你所作所为是为了不凉好。这么看来,你和我又有什么不同呢?”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月星凉,你的嫁衣我已经绣好了。”
嫁衣就挂在她旁边,红的耀眼,上面有很多珠宝,一颗便价值千金。
月星凉起身,她拿过嫁衣,然后随意地折了折握在了手中。
凤容仪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会把它撕碎。”
“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呢?”
月星凉拿着嫁衣离开了凤容仪的宅子,她直接去了风家商行。
她把嫁衣拍在了柜台上,她说:“拆了卖掉吧,得了的银子给城里的乞丐做顿好吃的。”
战一端详着嫁衣,“这衣裳的绣工有些差,确实卖不出去,拆开卖的确更合适些。”
月星凉瘫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战一凑到她旁边,“别难受了,日子还得过不是?”
“日子还得过,我就抽空难受一下下。”
战一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他生怕自己说错了一句,帝后的大婚就没了。
他可承担不起这么重的责任。
“战王干啥去了?”
“我们主子听说战薇姑娘受伤了,就带着还魂丹去了。”
“啊?还魂丹?”月星凉震惊不已,“战薇伤的那么重吗?”
战一笑着摇头,“等我家主子到的时候,战薇姑娘应该已经好了。但少年人的感情就是这般直白,因为喜欢,就想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
月星凉有些意外,但又不是特别意外。
这俩人她磕了很久了,她之所以没说出来,是怕造成战薇的困扰。
“我好像不难受了。”
战一笑着,“我家主子说,只要我告诉您这件事,您肯定会满血复活的。”
“为啥?”
“因为对您来说,您在意的人幸福,比你自己幸福还重要。”
战一挠头,“而且不是你传消息出去,给不凉姑娘造势吗?又如今的结局,你该预料到了啊。”
“预料到了一部分。”月星凉抱膝窝在椅子上。
她并未料到凤容仪的背叛,她就是吃亏不长记性,总是对凤容仪心软。
月星凉看向战一,她轻声问:“我只需归隐就好,凤容仪所做跟我的目的相同。”
“不同的,你所做是尽量减少伤亡,凤容仪却不介意把这事闹大。”
“所以是她错了?”
“她也没错,你所做即便不凉上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伤亡免不了只是早晚的事,而凤容仪则是提前把这些放在了台面上。”
月星凉听懂了,所以算起来还是她不够周全。
月星凉窝在商行,哪都不想去。
战一看向门外,门口站着很多人,站在前面的是天佑来的学子,为首的是明如雪。
明如雪微笑看着屋里的月星凉。
她大声说道:“月星凉,你不必顾忌我们,大不了我们回天佑去,也一样能参加科举。”
月星凉起身。
她确实在担心这件事,她怕有心人用这件事做文章,这些远道而来的天佑学子会被当枪使,她们多是无权无势。
她站在门口,看着她们。
这不是家事,而是国事。
她不确定这件事的影响会有多大,可她不愿意,不愿意牺牲她们的梦想。
这些姑娘多数都没出过远门,她们千里迢迢而来,她不能凉了她们的心啊。
月星凉垂眸之后,抬眼之时双眼变得明亮,她说:“不必担心我,无论我和陛下的婚礼办不办的成,你们一定可以参加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