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星凉笑着说:“防御强你低啥头啊,咱们家的人都皮厚,你注定是我月家人。”
赢花儿抬眸,笑了,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我知道,月家向来护短,你们把我当自家人自然舍不得我受一点委屈。可……我不想和赢家起冲突。”
月不凉在旁问道:“你是觉得赢家对你有恩,所以无论他们做了什么,你都不该计较对吗?”
雪初落在旁打着算盘,“你五岁到了赢家,给赢家卖命,你十岁的时候就已经上了战场,你这样的人才是公主暗卫的配置。一个月的月钱起码三十两,这还不算你干的那些伺候你们小姐的活。赢家给过你钱吗?你的军功都挂在了何人身上?”
赢花儿轻声说:“可如果没有赢家我也没有这一身功夫啊。”
雪初落继续扒拉着算盘,“月星凉这种配置的师父,一个月五十两,你在九岁的时候就已经出师了。算起来赢家欠了你一千五百两工钱。”
“不能这么算的。”
“可现实就是如此,你不跟赢家讨要工钱是你大度。”
赢花儿小声说:“请的师父一个月月钱三十两,而且我是在西南,西南肯定和京城的物价不同。”
她说完自己都惊了,她竟然真的想跟赢家算账。
月星暖在旁说道:“花儿,别被恩情所累,她是救了你,你也替她卖命了,随手捡了你这么个死忠,怎么看来都是赢风蝶赚了。你会背叛她吗?”
“不会。”
“那就是了。你现在是朝廷官员,很快陛下就会给你封官。你没必要觉得自己矮人一头,赢夫人没资格欺负你,准确地说她没有资格欺负任何人。”
赢花儿边听边点着头,她听得出月家的姑娘们是为她好,她是放不下,只要小姐开口,她依旧会肝脑涂地。
但她是朝廷官员,她不能丢了朝廷的脸。
赢花儿起身,行礼之后告退。
月不凉问:“你觉得她听进去了吗?”
“估计比较难,一边是她从小长大的赢家,一边是刚刚相识不久的我们。但来日方长,总会把她拉到咱们这边的。”月星凉倒是很乐观。
“可是咱们为啥一定要这么急着把花儿拉过来啊?赢家和月家又不是世仇?”
“就是见不得她们白让人干活。”雪初落笑着说道。
月星暖听懂了。
确实有点欺负人,干了那么多年活,一分钱都没给。
姐夫拿回来的那个包袱,她扫了一眼,只是几件旧衣服。
如果这就是花儿说的赢家对她好,那现实就是像大姐说的一样,她被精神控制了。
赢花儿刚出了月星凉的院子,就收到了纸条,是小姐约她在对面的酒楼见面。
纸条能到她手里,家里人应该也是知道的。
月星炎等在门口,见她出来笑着说:“要出门啊?”
赢花儿失笑,“弄得你好像不知道似的。”
“知道赢风蝶传信给你,不知道内容。”
赢花儿有些意外,他们竟然没看。
她说道:“就在对面的酒楼,我跟我们小姐说说话。”
“嗯。”
月星炎目送她离开,然后坐在了大门口。
酒楼二楼的窗户敞开着,赢风蝶看到这一幕,等到赢花儿上来的时候她笑着打趣道:“现在就连见我,他都不放心了吗?”
赢花儿过去关上了窗户,“自然不是不放心见小姐,只是不放心我晚上出门。”
赢风蝶拉着她坐下,“花儿,我娘又给你添麻烦了。”
“小姐,夫人一直都是这个性子,您怎么突然跟我客气上了?”
“因为我以前对你不好。”
“您对我很好。”
赢风蝶摇头,“这话也就你信,如果我真的拼命护着你,你不会受那么多委屈,说白了,我在我娘和你之间,一直都是站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