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对话自然被身旁的人听到了,口口相传之下,人尽皆知。
月星凉明白流火为何会特意说起此事,他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芸芸并未得逞。
芸芸说了肯定没人信,可他说了别人会信。
只是好像没啥用,司容这个坎很难过去。
司容背对着芸芸,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人群头顶突然飞过一白衣少女。
被她当成踏脚石的脑袋,一时间愤怒不已。
可当他们看清楚来人之时,怒骂被咽了回去。
来人正是月星暖。
只见月星暖一把就薅住了芸芸的头发。
芸芸尖叫着,“放开我,你凭什么碰我?”
月星暖用力一扯,“我凭什么?你敢脱我们司容的衣裳,我今天非撕了你!”
芸芸大喊着,“我已经受到惩罚了,你这么做会让司容为难的!”
人群中有不少都是芸芸的恩客,看到这一幕自然是心生不忍的。
“星暖姑娘你怎么不讲道理呢?芸芸是错过,可杀人不过头点地,非得赶尽杀绝吗?”
“如果不是司大公子长了副勾人的样子,芸芸也不会犯错。”
“就是啊,司大公子身边那么多高手,芸芸会得逞,还不是他贪恋美色!”
听到这话月星凉不乐意了。
她揪住说话之人,盯着他问道:“长得好看有错吗?”
“长得好看自然没错,可招蜂引蝶就是错。司大公子出身显赫,可他却总在民间转悠,引得不少姑娘都芳心暗许。”
“是啊,我妹子就是,就因为见过司容,她发誓此生不嫁。”
“这不是造孽吗?”
月星凉气的啊。
害人者被护着,受害者却有罪了,这是什么世道!
月星凉大声说道:“星暖,不必手下留情,把人弄死了,大不了咱们回去继续当土匪!”
月星暖听到这话也没再客气,她随手就薅掉了芸芸一把头发。
“都让开!”一声怒吼。
人群不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只见裴初染手持鞭子,气势汹汹而来。
裴初染说道:“星暖,我来。”
月星暖松开了手,裴初染一鞭子狠狠抽在了芸芸身上。
她怒吼道:“我捧在心尖的男人,你怎么敢!”
芸芸很疼,可这点疼比起她接客受过的折磨,其实不算什么。
“你捧在心尖的男人我就不能碰了?因为你是裴家女?因为我只是喜娘的女儿对吗?”
芸芸笑容中满是讽刺,“说什么人人平等,还不是从出生开始就分了三六九等!我只是起了色心,就要用一生来还。你呢?因为你是裴家女!你害得司容断了腿,可却安然无恙。你……不比我干净多少。你不过是会投胎罢了。”
裴初染咬着嘴唇,又一鞭子狠狠抽在了芸芸身上。
月星凉已经察觉出了裴初染不对劲,这姑娘被刺激,此刻头脑不清楚,准确地说她发病了。
发病的裴初染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么下去芸芸死定了。
司容转回了身子,然后他走到了月星暖身旁,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月星暖的手。
“别脏了手。”
随后他就拉着月星暖进了酒楼。
芸芸笑了,大声笑了,“他眼里没你,你才是彻头彻尾的笑话!”
裴初染双眼通红,她知道自己现在不对劲,可她无法自控,她想要把芸芸碎尸万段。
月星凉叹息一声,虽然她想看芸芸挨揍,但裴初染是病人,她做不到眼见着病人发病却无视。
月星凉走到裴初染身边,然后把她搂进了怀里。
她用精神力平复着裴初染的情绪。
她轻轻拍着裴初染的后背,在她耳边轻声说:“初染,错的不是你,司容断腿也不是因为他拒绝了你。他未曾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