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星暖哭得很大声,只有她自己清楚,要彻底放下这样的一个人有多难。
虽然……他们之间的故事从头到尾只有她一个人。
可就是很难过。
月星凉把月星暖拉了回来,月星暖趴在大姐的肩头,哭得不能自已。
司容把被子放回到床上,他看了眼月星暖,眼中虽有动容,但终是什么都没说。
他……已经不干净了,而星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这样一个残破不堪的人,怎么配得上这样的姑娘。
这世上有很多事都可以重头再来,可对他来说碎了就是碎了,破碎之后即便再拼凑也无法圆满。
月星凉能感知到司容的情绪,但她不太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
可她知道的是,经历了那样大的变故,心里肯定会出现些问题。
这位可没有看起来那般平静。
一旁的司谨找了件棉袄,给他大哥穿上,然后说道:“咱们进城吧,我请你们吃饭。”
月家人对吃饭二字向来是无法抗拒。
于是这群人浩浩荡荡进城了,司容被众人簇拥,主要是为了拦挡像月星暖一样扑上来哭的姑娘。
对于这件事月星暖最是来劲,她虽然不能成为这个人的妻子,但可以靠武力独占他的拥抱。
只要有她在,谁也别想碰司容一根头发!
路上遇见不少人,后来越来越多人跟在他们身后,打听着司容的腿是怎么好的。
月星凉毫不犹豫的把这件事安在了北容头上。
北容只是觉着自己的担子有些重,白担了虚名,但他明白星凉这么做的原因。
相较而言,他身后有太后撑腰,倒是不用担心太多。
虽然没人刻意提起,但他的身份在雪城已经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走着走着,就听到了哭声,不少姑娘看到这一幕,都哭得跟月星暖似的,但比月星暖收敛一些。
月星凉知道司容在北境人气很高,可她没想到会高到这种地步。
雪城的人贯是爱凑热闹,于是他们到酒楼门口的时候,身后已经人头攒动。
司容站在台阶上,然后双手在身前交叠,行了个礼。
他微笑,“让各位担心了,我没事了。”
雪城百姓震惊了,这位真是……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北境伤害了他,可他却还是对北境百姓如此恭敬。
月星凉看不下去了,直接进了酒楼。
这人和人之间差的不就是个出身吗?司容长得好,她也长得好。怎么待遇差那么多啊?
这心里真是不平衡。
这家酒楼是风家产业,老板看到司容的时候,也忍不住跟着抹眼泪。
司谨轻声说道:“风伯,酒楼今晚我包了。”
“好好好。”
时间尚早,酒楼里还有些喝下午茶的客人。
月星凉他们坐下之后,先是吃了点心喝了会茶,然后就离开了酒楼。
吃饭在晚上,眼下只是垫垫肚子。
北容回了医馆,月星暖回了村里。
司谨说了要请他们全家人吃饭,请吃饭这种事,要是不叫月之横他会炸毛。
月星凉牵着流火回了点心铺子,跟外婆说了晚上不用做饭的事。
凤家外婆也没细问,她听城里人说了,是北容治好了司大公子的腿。
北容现在就跟月家人一样,司家想感谢他们全家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月星凉把流火放在了点心铺子,然后她去了如玉的院子。
她给如玉把脉之后,笑着说:“算是保住了,你可以多走动。”
如玉大大地松了口气,她这些日子真是担惊受怕的,稍微有点不舒服,她就吓得不行。
“晚上在风家酒楼吃饭,一块去。”
“嗯。”如玉用力点头。
或许……这就是人生,你不知道你会遇到什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