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命的喜悦冲昏的头脑终于有一点点清醒了!
她擦了眼泪,面色恢复正常:“你的人为什么一直跟着我?保护我,保护我为什么我还被劫匪劫了?”
齐铭禺一时倒也不好回答,总不能说是跟踪吧,见她用脚走路有些吃力,就把她扶到阳光下一块大石头上:“你这女人翻脸也太快了,劫匪要劫的不是你,是白十,他无意中和你调换客房,劫匪才劫错了人。”
纪青岩脸色又一暗:“怎么会那么巧?临睡前才想起来换客房。”
齐铭禺蹲下来动手去解纪青岩脚上绑的布料,换客房的原因大家都知道,但大家都不好跟她解释,还是他来说比较恰当些。
一本正经道:“你本来的客房隔壁住了一对野夫妻,白十怕夜里闹的动静太大,你们两个姑娘家听了不太好,所以同你调了客房,无意害你受苦。”
他以为纪青岩听了这话会难为情,不料纪青岩根本没在意那个:“那是我误会白十爷了,还以为他拿我当替死鬼。白白难过了一晚上,真是小心眼。”
齐铭禺接话哄她:“换谁都会误会,毕竟造这么大的罪!还害的你在山上跑了那么久!白十还不至于如此,回去一定让他好好给你赔罪!”
纪青岩想起这一路的狂奔,心有余悸,不禁又打了一个寒颤,齐铭禺感受到她还没散去的恐惧,轻轻握了一下她的手。
为了转移她的情绪,告诉她:“你的丫环在山脚下,找到的时候还没醒呢。她倒好,发生了何时都不知道。”
纪青岩点点头,那就好。忽然惊叫:“你脱我袜子干嘛?”
“你这是袜子啊?!脚上出血了,不脱下来等血干了就不好脱了。”
“可是这样我就不好走路了,而且也冷啊。”纪青岩不光脚冷,现在浑身都冷。
齐铭禺脱下身上长衫裹在纪青岩身上:“前面山涧有水,去洗洗,再裹上就不冷了。”纪青岩身上立刻觉得温暖了,随即而来的是男人身上的味道,有点像木香花,好像夹杂着青草的味道,也有点汗臭味。
没等纪青岩犯花痴,听得齐铭禺发出一串悦耳的声响,纪青岩抬头看,是他用叶子在嘴里吹出的声音,停顿了一会儿,齐铭禺又吹起了叶子,这次纪青岩听清了,两长三短两长,像杜鹃鸟的叫声。
正疑惑,齐铭禺示意她不要出声,片刻后,齐铭禺解释:“通知他们找到你了,让他们先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