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南郡城下才慌张开城投降?”
廖化闻言不语,下去又找那探马回来,探马生怕平儿再次拿他出气,远远地躲开几步,在我面前回报说道:“那吕蒙调了大船来,叫士兵全都穿着白衣扮作客商,跟随大船一起渡江,又将精兵埋伏在大船之中,沿途之地悄悄擒了各路烽火台士卒,因此才不见狼烟烽火。”
我思虑片刻,脑中混乱一片,但是在三军将士面前又不能叫苦恼模样被人看见,以免士气崩溃。平儿哭丧着脸问我道:“父亲,前有曹操亲自坐镇指挥的大军,后面又有孙权亲自提兵前来的吴军,我们现在被夹在中间,还失去了安身立命的荆南诸郡,我们主力尚远在西川,无法迅速救助,接下来该何去何从才是啊!”
我叹了一口气,问平儿道:“你怕了吗?”平儿愤恨道:“只是不甘心——眼看着即将到手的樊城,却硬生生又被夺了回去!”为了鼓励军心,我必须做出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样子,高声说道:“你初次经历如此大的阵仗,心中没底也是正常的。那么接下来为父就告诉你,我们既然被东吴偷袭了后方,那么我们长驱直入,南下再夺回来便是了!想他东吴十万大军连张辽八百骑兵都打不过,如今我军声势浩大,谅那东吴鼠辈又能奈何我们了?!”
平儿听了急道:“可是我们要是调转回去打荆南的话,曹操率军在背后夹击我们该怎么办!”
我心想等的就是平儿这句话,如果平儿不问曹军动向,接下来可能还无法完全稳住军心。于是我手捋长髯笑道:“魏王曹操待我如何,天下共知。即便我兴兵来打樊城,魏王曹操也只是驻军摩陂,不敢前来相见,生怕伤了昔日情分。如今樊城之围告
解,我军退回荆南,以我对魏王曹操的了解,他既然知道我已退兵,决计不敢再派一兵一卒前来追击!如此一来,我军便可放心无虞地前去讨伐东吴孙权了!”
众军士听了都欢呼雀跃起来,得知曹魏不会追击,众人不再担心后方被袭,因此声威又逐渐恢复起来,平儿和廖化看我的眼神也越发崇敬起来。可是真实的情况只有我自己心里清楚:曹军的确是不会来追击我们,可原因却不是因为曹操和我关云长的昔日交情好,而是因为曹操要坐享渔翁之利,作壁上观看我们继续和东吴争斗下去,因为这样才附和他们北魏的基本利益。若是曹操此刻就出兵把我们歼灭在这里,那么接下来他将同时面对西川老大和东吴孙权的两面夹击,倒不如在此地放我一马,眼看西川和东吴打破孙刘联盟的誓约,从此深仇大恨势不两立。
就在我军南下动身之时,吕蒙派遣来使者要求进行双边对话,并不断邀请我派遣使者跟随他的人一起前往将领谈判。使者陆续派出去后,忽然一夜之间梦中惊醒,才察觉到事情到底哪里出了差错。于是立即叫来廖化吩咐道:“但凡去过江陵和吕蒙谈判过的使者,返回大营以后一律集中囚禁起来,不许他们和外面的士兵接触!”
廖化惊讶道:“将军是担心他们去了江陵会被吕蒙策反吗?我们所派出的都是将军身边极其亲近的死士,虽然不能说绝对不会被东吴收买,但是绝大多数我认为都是可以信任的。如果把他们都隔绝起来,我怕是会寒了出使近臣的心呐!而且就算有个别使者被收买了,想来也不会在军中搞出多大的事情来。”
我面色忧虑地对廖化说道:“起初我也是和你一般心思,才放心派遣身边的心腹去江陵城打探消息的。可是昨夜梦中我忽然警醒一件事情,醒来后怕不已——我猜吕蒙一开始就并不打算策反我们的使者,因为他们也知道这是一件徒劳无功的事情。怕就怕在吕蒙根本就不想着策反的事情,而是一昧地对我们的使者展示在他们的接管下江陵和南郡一带是多么的安宁平和,甚至比我们在那里驻守时还要风调雨顺。如此一来,当军中士兵问起使者江陵那边的情况时,得到这样答复以后,就算军心和士气都保障无虞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