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说道:“君侯神威,我等自是不敢轻举妄动,须得察看清楚才是。”说着大斧朝上一招,远处的曹军看得分辨,就听后面一声炮响,斜刺里一军浩浩荡荡杀了出来,配合徐晃的部队一齐向我军发动了冲锋。我一见领军者不禁倒吸一口凉气,慌忙催赶平儿和廖化引军回走。因为这次来得不是旁人,正是被我一直囚困在樊城之中坚守的曹仁。他得了徐晃的信号,现下将樊城将士和前来支援的曹军汇聚在一起,联合徐晃一起夹攻我军,若是贸然硬撑,肯定还有别的旁军去偷我军后路,到时候此处就成了死地,因此不退不行。
一路败退到襄江上流,身后仍是追赶不休的曹军魏兵。平儿大怒道:“父亲!如此退去何时是个头啊!儿子愿意亲自殿后,和曹军决一生死!”
廖化见状便劝平儿道:“少将
军切莫意气用事,仅凭那一个徐晃就是你我二人联手所不能敌,现在曹仁率领援军又至,我们新败更是无法抵挡。不如先随将军稳住阵脚,再行反击之事也不迟。”
我现在已经心烦意乱到没时间再去训斥平儿,正寻思如何度过襄江好退守襄阳之时,却听见流星马急急赶到,上气不接下气地禀报道:“徐晃和曹仁兵分两路,现下曹仁已经走水路打下了襄阳,荆州刺史胡修和南乡太守傅方都被曹仁杀了!且荆州南部已经被东吴吕蒙所夺,现在我军已经没有退路可回了!”
我听得心内一惊,眼前乌黑一片,险些从马上坠落下来,身上的千钧神力似乎都拉不住缰绳,只觉得眼前潮气扑面,呼吸为之困顿。廖化看出异样,慌忙跳下马来到我身边服侍,平儿见状也急忙赶了过来。
我问探马道:“东吴夺郡之事,是你亲眼所见的吗?”探马回禀道:“千真万确!那吕蒙命令东吴骑都尉虞翻写信游说傅士仁和糜芳,为他们指明利益所在,并说由于他们早先耽搁了将军您的粮草调运事情,等将军您回到南郡以后一定会治他两个人的罪,再加上东吴大军已到,与其死战而亡,倒不如现在献城投降,还可以保得一方百姓安全,免了屠城之苦。那傅士仁见此情形,见东吴大军已到城下,便打开城门投降了。接着吕蒙又叫傅士仁去劝说糜芳,跟着糜芳也就投降了。吕蒙到达江陵以后,把被囚禁在荆州大牢里的于禁给释放了,还俘虏了咱们将士的家眷,但是严格下令把咱们的家眷都保护了起来,对军中下令严禁不许骚扰百姓和索要财物。吕蒙手下一个亲兵,和吕蒙是同郡同乡,跟随吕蒙多年,可是因为他从百姓家中拿了一个斗笠便被处斩了,这是小人亲眼所见的——那名亲兵哭着对吕蒙告饶,说之所以拿取斗笠是为了遮蔽雨水,不想弄湿了官府的铠甲。吕蒙深知这名亲兵无辜,可是军纪严明,吕蒙也不得不亲手杀了他以正军纪!如此整个江陵为之震恐战栗,无论军民都不敢有丝毫造次,整个江陵的财物和珍宝也都被封存起来,城中的老人和病人也都得到了吕蒙不同程度的照顾,这些都是小人亲眼所见到的!”
探马的一席话,令我深信不疑吕蒙的确已经打下了南郡和江陵,彻底断了我军的后路。平儿大叫道:“说不定你就是东吴派来的细作,前前后后一直在说东吴的好,岂不是在扰乱我军的军
心吗!?”说着拔剑就要杀这探马,被一旁的廖化伸手拦住了。廖化说道:“此消彼长,吕蒙杀一人可以赚取整个江陵的人心,少将军您在这里杀一人,可就彻底寒了咱们将士的心了啊!”
我对探马说道:“你辛苦了,后面还有不少事情需要你来奔赴,先下去休息吧。”那探马得了一命,流着眼泪退去了。我对廖化和平儿说道:“这是吕蒙在故意吆买人心,此事不提也罢——只是我想不明白,沿路一带我都严令设置了烽火台,前些日子虽然抽调了部分兵力前来疏散两河百姓,可是事情过去这么久,那些士兵早就回到了原有哨岗,为何对东吴大军前来犯境居然丝毫不知?直到吕蒙来